就在此时,宋安断然道:“慢着,县太爷要打,在下让你打也就是了,不过有一句话,在下要说到前头。”

    “这二十大板打得容易,就怕县太爷你打完以后,收不了场!”

    “届时别说你头上的乌纱帽,在下怕你项上人头都难保!”

    那师爷眼中寒光一闪,随即尖叫道:“大胆,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竟敢出言恫吓县老爷,实在该打,给我打!”

    两名衙役目光看向了堂上的县太爷。

    县太爷此时脸上也露出了犹豫之色,他隐隐约约的瞧出来了,堂下这人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这是旁边师爷又小声道:“老爷,此人来历不明,且态度恶劣,想给那刁民巴朗申冤。巴朗勾结牛头山土匪证据确凿,依小人看,此人大概是巴朗同伙,甚至有可能就是牛头山的土匪,而不是什么京城来的,不管如何他咆哮公堂,目无王法,这是能定的,先打一顿,不怕他不招供!”

    县太爷被师爷这一番蛊惑,也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伸手拿起桌上令牌,对着堂下一扔,道:“打!”

    两名衙役这才上前,真要动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站在宋安身后的徐三上前一步,大喊一声:“我看谁敢!”

    “镇南王府令牌在此,堂上江源县令还不速速下来跪迎?”

    一边说话的同时,徐三一边将手上刻着“镇南王”三个字的令牌高高举了起来。

    镇南王封土南境,乃是景国南境之王,在这片土地上,除了景国皇帝的圣旨,便是镇南王王令最大。

    别说是个小小的县令,就是州长、知府见了镇南王的令牌,也要跪迎。

    堂上的县令闻听此言,当下就是脸色大变,心也跟着慌了。

    连忙扭过脸问旁边的师爷道:“看清楚了没有,真是镇南王府的令牌?”

    师爷此时的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他没想到面前的人会是镇南王府的人。

    其实他早就已经收到了风声,知道镇南王府的郡马爷亲自来到了江源县,已经进入了王府在江源县的宅邸司南府。

    只是他没想到,这位郡马爷会为了一个江源县的刁民百姓亲自来县衙击鼓鸣冤。

    而眼下这个情况,就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显然已经将这位郡马爷给得罪死了。

    县太爷兴许还有法子能让这位郡马爷息怒饶恕,可是他这个小小的师爷,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左右都是个死,不如心一横赌上一把!

    想到这里,师爷顿时恶向胆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