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扶着辛明,俩人对视了一眼,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这么说,你要有第三个干儿子了”,郎夕打趣道,辛明却笑不出了,追兵将到,偏偏还未生完,而大哥和自己也已经伤痕累累,该如何是好?

    “大哥,那小子就算去搬救兵也不该如此之快啊,前后才一个时辰左右”。

    “他一定是回去碰到了昨晚追我们出城的番子,带他们过来了”,任昭泽又道:“事不宜迟,快上马车离开此地”。他一下抱起夏兰,那产婆急忙抱上两个孩子跟在后面。

    把夏兰和孩子在马车垫好放好后,产婆拿布包好热水盆,把能用的布都带上车,任昭泽让辛明和郎夕驾马车先走,他骑上潘虎的那匹马,给了店掌柜和小二好几锭银子让他们带走了祁大人的尸体到林间深处妥善安葬,毕竟东厂的原则是宁杀错不放过。

    灶台间的火把往棚里一扔,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一片红光笼罩,与东边的红日相互照映,那颜色分外妖娆。任昭泽看着这一笼火色,颇有种悲壮豪迈的感触。

    他豪气胸中起,义气凭天生,突然想起李太白那首狂放不羁的《侠客行》,大笑道:

    “我本浪荡人,仗剑江湖游。五岳寻欢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兴因报忠心,败因任朝廷。但窥明镜我心清,刘公任处照丹青。最是无情豺狼心,祸国殃民乱世情。今朝血漫尘烟处,愿自逍遥游太清。”

    吟罢,策马啸西风,自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