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道是“平生俯瞰山外山,此时方知人外人”。

    尊嘉收身走回,跟个没事人一样站在师兄旁边,面无表情。

    任昭泽折服这二人的内功修为,但最令他匪夷所思的还是这两人淡然无比的所作所为,仿佛置身事外的安然,偏偏又身在其中的平静。

    他本以为苍天无道,今日已无生还,可偏偏出现这两人,仿佛就是上天派来的一样,无所不能,救他们于危难之中。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蓦地里突然听到一声婴儿大哭,这哭声较前两子更为宏亮。

    “生了,生了,终于生了”,那产婆喜极而泣,喃喃自语,“终于...生了”。

    蓄英长舒一口气,任昭泽第一次看到他脸上带笑,他无比激动,冲过去查看兰儿如何,但见夏兰欣慰的抽泣,脸色也红润了过来,惊喜若狂,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发自内心的狂喜已让他忘却了一切疼痛。

    另一侧,曹肃如临大敌,眼前这两人令他胆颤心惊,他甚至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

    尊嘉看向他,淡淡道:“蓄英师兄,这个人盯着我们看。”

    蓄英哈哈笑道:“那就让他看个够。”

    尊嘉便往前进了两步,曹肃瞬间凌乱,当下再不敢逗留,带着一众手下狼狈而逃。

    尊嘉本以为这审时度势者是个高手,尴尬道:“蓄英师兄,这…”

    郎夕啐道:“欺软怕硬的阉狗。”

    没有了番子们那乍眼的服饰,这场地不一会就感觉清净了不少。

    擦洗完毕,妥善安置好夏兰,任昭泽三兄弟拜谢二人,蓄英也并不拒绝,但一一还礼。

    任昭泽感恩道:“在下任昭泽,这是我兄弟纪辛明和叶郎夕。今日如有神助,天降贵人,助我任家逃此大祸。不知两位少侠能否告知居住何地,日后我带着妻儿登门再拜谢”。

    蓄英此时也心情大好,笑道:“原来兄长就是任昭泽啊,真是有缘,有缘,实在是缘分使然。我姓甚名谁已不知晓,师父叫为蓄英,这是我尊嘉师弟”。

    尊嘉点头道:“蓄英师兄说的不错,这真是缘分,我们听到婴儿啼哭,刚好撞上了,没想到刚好遇上了你”。

    任昭泽疑惑道:“听闻婴儿哭声而来,又刚好遇上了我,此话怎讲?”

    蓄英道:“任兄且听我一一道来,你可认识天赐先生?”

    “惠天赐”,任昭泽脱口而出,“可是郕王府的那位高人天赐先生?”

    “正是,他是我思忠师兄,新帝登基,年幼贪玩,宦官势起,师父寝食难安。一年前师父让他到京城寻贤良相助,郕王仁爱,便为他出谋献计,制衡东厂。”

    蓄英顿了顿:“这一年来,思忠师兄与我们及时通报朝廷之事,师父有何指令便再差师弟们回报给他,一来二去,朝廷中贤良我们也有所了解。”

    任昭泽想起常跟刘轩与天赐先生密事,原来如此。

    他抿抿嘴,欲言又止,尊嘉挠头道:“他又想喝酒了”。

    蓄英笑道:“失礼了”,一大口酒下肚,抹抹嘴又道:“啊,痛快了”,几个人见此不禁笑了。

    “几天前思忠师兄告曰王振已对付了尚书刘轩,意欲对付你,师父昔日知道你名,便让我俩进京,一来与思忠师兄有事相商,二来助你们安全离京,没想到在此刚好遇到了你,你说这不是缘深吗?”

    任昭泽恍然大悟,天赐先生曾让他先行离京,后东厂提早下手了,才有了现在之事。

    果然,一切都是缘分使然。

    “不知尊师是哪位高人?”任昭泽十分好奇哪位高人教出了这等徒弟。

    蓄英尊嘉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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