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南冲着一个高大男人叫了句。

    男人回头,眼尾处扫到了桑榆,不禁视线一顿。

    是她。

    孟宴庭极其淡漠的收回目光,嗓音沉冷:“小叔。”

    桑榆从始至终都勾着唇角,看向孟宴庭的目光有些微妙。

    二人不过刚刚分离一个小时,见面的速度倒是比她算的还要再快一些。

    “这位就是我和你提到过的桑小姐,桑榆。”

    孟宴庭对道士术法从来不敢兴趣,再加上刚刚对桑榆的误会,此时更是连一个正眼都不惜的给。

    三个月前,孟淮南忽然就给他找了小叔母,二人认识不过一个月,便开始了谈婚论嫁,说是什么得到了高人的指点,倘若化解孟家的困境,则需要与他命盘相吸的人结为夫妇。

    他只觉得好笑。

    将婚姻与这些歪门邪道挂钩。

    “这位是孟宴庭,我的侄子,你应该听过他吧。”

    孟淮南执着于二人认识。

    桑榆淡淡点头,算是回应了他的后半句。

    听说孟宴庭是孟家的奇才,善于经商,十八岁硕士毕业,二十岁博士毕业,在孟家众多儿女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内定的孟氏集团的继承人。

    有仙保加持的人,果然不一样。

    见二人之间寡淡,孟淮南也不强求,直奔主题。

    “阿榆,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可是我爸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带我去看看。”

    桑榆的一句话,让所有人转战了方向。

    孟老爷子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年了,寻遍了全球各地的名医,都说没什么大病,可老人家就是浑身无力,且日渐消瘦。

    也就是几个月前,孟老爷子叫孟淮南上山,请了桑榆的师父下山看病,这才有了冲喜这一说。

    到了孟老爷子的房间门口,桑榆耳根子动了动,目光清冷的看向了斜上角的那幅壁画。

    她的眼睛从小就能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而这先天性的优势,便是连她师父都是没有的。

    眼前这副画周遭萦绕着黑气,并且与孟老爷子居住的方向早已经有了命轨,长此以往,只会不停的吸食孟老爷子身上的气运。

    现如今,这壁画的黑气已经四处弥漫,倘若不及时止损,只会触及孟家的根基。

    想到这儿,桑榆不禁看向了孟宴庭。

    难道是因为命盘有裂痕的缘故?

    ‘“这画,从什么时候就挂在这里了。”

    桑榆凛声问。

    孟淮南推门的动作一顿。

    “两年前吧。”

    说着,就推着桑榆进了孟老爷子的房间。

    “爸,阿榆来了。”

    孟老爷子面如枯槁的躺在床上,听到这话,艰难的抬了抬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