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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毛大步跟了上去,“糟了,你刚才骗了他们,他们迟早能明白过来,他们也是去玄云宗学艺的,以后我总要跟他们见面,届时他们一定会将怨气撒到我身上。”
“你怕啦?”黄七鄙夷挤兑。
“对呀,我怕的要死,裤子都尿了。”二毛说道。
“哈哈,笑死我了,”黄七捶胸顿足,“放心好了,他不敢惹你,不然我有一千种法子折腾他。”
二毛皱眉说道,“你是个姑娘啊,笑的时候嘴巴能不能别张那么大,都看到喉咙了。”
二毛不说还好,一说黄七反倒变本加厉,故意张嘴,夸张大笑,笑了几声换气不畅,接连咳嗽。
“该。”二毛幸灾乐祸。
此前赶路,二毛是唯恐遇到山贼,但此时他却迫切的希望出现山贼,因为他想见识一下黄七的能耐,看看她到底会什么法术。
只可惜事与愿违,这一路上一个山贼也没见着,只在午后遇到了一队抓壮丁的官兵,官兵对他没什么兴趣,但对黄七却是多有垂涎,最终还是由二毛亮出腰牌,扯谎骗走了官兵。
黄七赶路之时一直在左右张望,起初二毛还不明所以,后来才知道她在寻找灵物。
官道人来人往,道路两旁别说灵物了,就算草药都少,不过黄七寻找的范围也并不是道路两旁,而是远处的山野。
在二毛看来距离这么远,又有草木遮挡,哪怕有灵物她也看不见,事实上黄七也的确看不见,但她自山中生活多年,早已熟悉了各种灵物的生长习性,什么样的环境可能会有什么样的灵物,她一清二楚。
一路上黄七不时会蹿进左右树林,大部分时候都会带回各种药草,一天下来各式各样的灵物和药草挖了一大包。
由于当天没有途径县城,到了晚上二人只能自野外露营,黄七之所以寻找灵物和药草主要是为了变卖换酒,但遇到好的,她也会自己吃,想到二毛学法术也需要修炼灵气,便挑出一些大补气血的让他吃。
当天晚上二毛炖煮了一棵很粗的草根,据黄七所说,此物名为列当,乃补气上品,长这么粗至少也得五十年。
事实证明黄七对药草的确非常熟悉,吃过列当,当晚二毛便感觉精力充沛,浑身貌似有使不完的劲儿。
二人随身携带的干粮快吃完了,三月需要喂奶,剩下这点干粮得给它留着,次日中午二人又炖了一株肥大的草根,这东西比列当好吃,面面的,询问药名,黄七回答此物名为地熏,亦是补气之物。
吃过地熏,二毛感觉不对劲儿了,浑身燥热,气血翻腾,本想午睡片刻,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待得烈日消退,二人再度动身上路,二毛此时只感觉亢奋莫名,一路疾行快走亦不感觉劳累,黄七倒是跟的很是轻松,三月却是累的吐舌急喘。
傍晚一截煮熟的何首乌下去,二毛彻底撑不住了,直接鼻血横流。
恰好不远处有条小河,二毛便借口清洗鼻血冲到河边跳了下去,实则清洗鼻血是假,降温凉血是真,奈何清凉的河水也并不能消除他的不适和尴尬,一站起来就能看出来,好生羞人。
一直不见二毛回来,黄七便寻了过来,“你怎么啦?”
“你给我吃的都是什么?”二毛浑身燥热,呼吸似火。
“何首乌呀,我也吃了。”黄七随口说道。
“你吃了没事儿,我怎么吃了之后这么难受?”二毛掬水洗脸。
黄七没有立刻接话,她也发现二毛面红耳赤,气血上涌,沉吟片刻恍然大悟,“糟了,我忘了你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二毛追问。
“列当,柴胡,何首乌都是补气上品,但它们也能热血壮陽,”黄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