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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忆烟的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果然,崔才人道:“其实是你的那个对手,他的力量太过强大,是他下的结界你让你冲不过去。你的灵力每每想要和他对抗,便会被削弱一分。

    我不知道跟咱们抗衡的究竟是什么,我只知道,对方十分厉害。”

    崔才人的眼睛往齐忆烟的袖袋里瞟了一眼,淡淡道:“还有你的黄纸人,你就没有发现,你的两次晕倒都是在你使用黄纸人之后吗?”

    齐忆烟讶异地从袖袋里摸出装着黄纸人的荷包:“难不成这家伙是个叛徒?”

    荷包忽然一阵剧烈的扭扯,小黄人在里面发出不满的抗议,呜呜的声音透过荷包的布料传出来,带着一丝倔强和委屈。

    崔才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忍不住又伸手揉了揉齐忆烟的头发:“想什么呢你!它是你做出来的,怎么可能背叛你?”

    小黄人在荷包里用力点头,还费力地从荷包里探出半个身子,朝着崔才人伸出双臂,打算就此投诚。

    齐忆烟赶紧把它塞回去:“不行!你可是我做出来的!”

    崔才人大咧咧地靠在迎枕上,仰头看着头顶的雕梁道:“不是你的小黄人背叛了你,而是它的身上带着属于你的气息,那人暂时对付不了你,便转而把手段用在小黄人身上。所以每次你的小黄人再度回到你身边的时候,你都会忽然晕厥,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齐忆烟吓了一跳:“你怎么不早说?”

    “我说了你会听吗?”

    崔才人扳着手指头数落着:“我说老君的金炉只能炼丹,旁的物件儿扔进去就会化成污水,是谁非得扔进去几个红薯说要烤着吃,结果毁了一炉子的丹药?”

    齐忆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小声说:“最后那些丹药不都便宜了咱们……除了味道怪了点儿,效果也不差嘛!”

    “呵呵,是啊,”崔才人冷笑:“可就因为你那几个红薯,我哥刷炉子整整刷了四十九天才刷干净!”

    “还有咱们兜率宫的匾额,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描金一定要用银炉炼制出的金水,而且那金水是定量的,半点少不得。

    是谁非要拿金水先去洗了自己的金钏子,洗脏了金水不说,描匾额也不够了,最后竟然将错就错,往里面掺墨汁!

    那半金不黑的字,让灵宝天尊坐在咱们门口笑了七天!”

    齐忆烟不好意思地转过去半个身子,声音压得更低了:“我往里面掺的是老君画画的金墨……谁知道那金墨画在纸上是金色,画在匾额上怎么就成了黑的……”

    “还有……”

    “好了好了我错了!”

    齐忆烟伸手捂住崔才人的嘴,阻止她继续吐槽自己。

    “你且先说说,为什么会跟我一起下凡来?”

    崔才人的眼神闪过一丝不自在:“那些都不重要,我和你相认,主要是得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