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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忆烟故意调笑道:“彩霞姑姑脸红了呢!不过这喜酒可真是难等,我都等了一年了也没喝上!”
齐忆烟转身拉着齐桓修的袖子摇晃着撒娇:“父皇,你给他们赐婚吧!择日不如撞日,就三天后如何?让他们快点完婚,福安就能喝喜酒啦!”
明康妃也笑道:“臣妾觉得,公主的提议不错。
彩霞总说放心不下臣妾,便把婚事一拖再拖,其实大可不必。反正铜壶也是在宫里伺候的,成婚也不过就是把俩人的铺盖卷往一个屋里搬,又不耽搁你照看皇子们。
我可是知道,那嫁衣你早就绣好了,至于婚仪,皇后娘娘也是大半年前就筹备好了的,别说三日后,便是明日就要出嫁,一切也都是来得及的!”
“好啊!”齐桓修也来了兴致:“那朕今日便赐婚,明日就给你和铜壶完婚,朕也去跟你们讨一杯喜酒,沾一沾喜气!”
说着,还真就让王有才拟旨,去长秋宫传旨了。
齐忆烟也笑道:“那我也得跟母妃说一声,让母妃赶紧把贺礼拿出来扫扫灰。给彩霞姑姑的贺礼准备太久了,怕是都要长毛了!”
说完便嘻嘻哈哈地往外跑。
彩霞虽然心中欢喜,但毕竟是个姑娘家,羞得脸红到了脖子根。
长乐宫里的宫女们听说明日要办喜事,全都忙活开了。这是娘娘身边得眼的大宫女,又受陛下亲口夸赞过的,一切自然都是最好的。
下人们既要抓紧张罗婚事,又不能扰了主子们休息,虽然院子里忙忙碌碌,但屋里听不到半点声响。
奶嬷嬷把皇子们抱下去,齐桓修让伺候的人都出去,屋里只剩下明康妃和他两个人,却一时间没有话说。
明康妃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忽然笑道:“老夫老妻的,怎么反而生分了。”
这不是一个问句,倒像是一句陈述。
齐桓修拉起明康妃的手,有些愧疚道:“终究还是朕做得不够好,让你受委屈了。”
明康妃笑着回答:“陛下那日是吃了药,臣妾都知道的,陛下不必介怀。”
话是这么说,可明康妃却不着痕迹地把手从齐桓修的手里抽了回来。
齐桓修的心头微起波澜,语气中夹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淡:“爱妃,莫非你心中仍有芥蒂?”
明康妃轻垂眼帘,掩饰住眼中闪烁的复杂情绪,她柔声细语,却难掩那份深藏的抗拒:“臣妾怎敢心生芥蒂,陛下明鉴。”
她的话语虽然恭敬,但齐桓修却能从她低垂的眉眼和微僵的身姿中,感受到那股难以言喻的疏离。他心知,明康妃的心,似乎并未完全向他敞开。
齐桓修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忍着耐性又要去拉明康妃的手,门外忽然跑进来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地喊道:“陛下,娘娘,大事不好了,九公主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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