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黄宝气得嗷嗷大叫:“取剑的人手脚怎么这么慢!还想不想继续干了!”

    下人们大气不敢出,可心里都在腹诽:如今解府这个鬼样子,谁还愿意留下来!

    有那会来事儿的婆子就近去解思侬的小厨房把烧火棍拿出来,递给解黄宝。

    “老爷,手打着疼,用这个吧。”

    解黄宝接过烧火棍,隔上几个弹指就要挥舞一次棍子,解夫人疼醒得越来越快,解黄宝挥舞棍子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而他击打的位置,也因为不耐烦,而逐渐跑偏,有几下直接击打在解夫人的后脑。

    等到解黄宝的随从终于抱着解黄宝的佩剑呼哧带喘地跑过来,解夫人上半身被解黄宝打得鼻青脸肿,下半身已经腐烂到了膝盖。

    原本只有左脚腐烂,可她因为疼痛不停蹬腿,导致腐水喷溅到右腿上,右腿也跟着一起腐烂。

    “老爷,剑来了!”

    随从大老远的赶紧把剑举起来,剑柄冲着解黄宝。

    “废物,怎么才来!”

    解黄宝一个飞身上前,拔出剑朝着解夫人的大腿猛地砍下去。

    “啊——解黄宝你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解夫人哭叫着,妄图挥手打解黄宝,但身边早有粗使婆子过来按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而解夫人也因为刚才被打了太多次,哭了几声就晕了。

    府医吓得咋舌,但还是不忘指挥大家:“赶紧把夫人拉开!要是再沾到腐水,那就没法再剁了!”

    婆子们立即拉着只剩下半截子的解夫人远离腐水。

    事实也证明,解黄宝的当机立断是有效的,解夫人不再腐烂了。

    府医赶紧从药箱里拿出大量的止血药撒在解夫人的伤口上,又开了方子让下人赶紧去熬药给解夫人灌下去。

    一顿操作猛如虎,府医终于宣布:“夫人的命保住了,只是后脑被撞击了几次,脑子里现在有淤血。在淤血消散之前,夫人随时有可能会失明、失聪、甚至变得痴傻。”

    解黄宝又看了一眼房间里的解思侬。

    此刻解思侬的头颅依然完好,但她的房间里已经全都是尸水,那些会让东西腐烂的尸水把房间里的桌椅板凳全都腐化掉,可唯独留下了解思侬的头颅漂浮在尸水里,惨白的脸色,猩红的嘴唇,像是随时可能睁开眼,叫他一声“爹”。

    解黄宝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前面又有小厮惊慌失措地跑过来:“老爷,大事不好了,接亲的队伍来了!”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