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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剑本就喝了点酒,醉醺醺的,把心里话全都吐出来:“怎么,反正你又不答应她、不在乎她,但我愿意给她名分!给我玩玩怎么了?”
玩玩……
纪羡心脏骤疼,涌现一阵后怕。
他伸手掐住宇文剑的脖子,五指收拢,紧紧攥住,仿佛真的动了心思要把他给活活掐死。
纪羡拳头紧捏,一拳又一拳朝着宇文剑脸上狠揍,声音冰冷刺骨:
“我会和伯父商量,让你滚去国外。”
不得不承认,纪羡现在无比庆幸,庆幸她没事。
否则宇文剑绝不只是滚出国内这么简单。
“啊——”宇文剑被掐着几乎无法呼吸,整个人都被窒息感淹没。
他全身骨头几乎散架,疼得死去活来,倒在地上,满脸是血。
十几年的隐忍和憋屈,混着高浓度酒精,在这一刻突然爆发。
宇文剑干脆破罐子破摔,突然在地上露出诡异的笑,声音刺耳:
“纪羡,你就是感情障碍,你他妈就是贱!”
“默许我们嘲讽贬低乔珍的人是你,吊着乔珍不肯回应的人也是你,呵,你现在装什么深情?”
话落,纪羡如坠冰窖,脸上的神色彻底僵住。
对,他的态度,决定身边人的态度。
他默许周围的人贬低乔珍、嘲讽乔珍,甚至高高在上地观察乔珍的表情,亲眼看着她失落、难过、卑微……
但不管怎么样,乔珍始终会满腔爱意地追着他跑。
因为害怕失去和欺骗,所以他要确保、要无数次验证乔珍是否真心喜欢他,才会屡次冷脸对着她。
可好像——
他从来没有真正考虑过乔珍的感受。
乔珍会不会因为受到嘲讽而伤心,会不会消耗自己的信心和热情,会不会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偷偷掉眼泪……
他真的,从来从来都没考顾虑过,也从来没有在意过。
宇文剑笑得格外癫狂,精神状态极差,一字一顿嘶吼:
“从小到大都要所有人围着你、捧着你,可你回头看看啊,你身边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朋友,没有人会真心对你!要不是因为纪家少爷的身份,谁他妈愿意叼你?!!”
寂静漆黑的夜,连寒风吹过的簌簌声都格外明显,冰冷刺骨。
宇文剑的话格外响亮、格外刺耳,像是拿着喇叭在耳边不断放大,疯狂钻进脑海。
纪羡闭上微红的眼睛,脸色沉下,面容越来越冷峻:“乔珍她喜欢我,她是真心的。”
宇文剑却早已看透,冷嘲热讽:“那又怎样,可她现在不要你了。”
纪羡立马冷声反驳,语气固执:“不可能!”
只有他不要乔珍的份,乔珍怎么可能不要他?
纪羡内心突然涌上一阵莫名酸涩的情绪。他孤身走在路上,背影被漆黑如墨的夜色一点一点吞噬。
像是一座万年雪山,在寒风中,影子一点一点拉长,显得无比孤独落寞。
“嘶…”
纪羡头越来越痛,倒吸一口凉气,额头冒出冷汗,无力地靠在墙上,脸色惨白。
一瞬天旋地转。
前世的记忆疯狂钻进脑海,一寸一寸侵蚀他的大脑:
乔珍跟在他身后七年,哪怕纪氏遭到重大打击、濒临破产,她也没有离开,始终满心期待陪着他……
这些画面像是慢电影一样闪过大脑,骤然停止,不知道之后如何。
这是他前世的…一部分记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