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拜完起身,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林母在场间掩面而泣,林顾南心里不太好受。

    马车缓缓的驶向城外,远远听见,林顾南‘保重’之声。

    马车之上,沈乐三人坐在同一辆车马里,林书馨方才哭红了双眼,安静呆坐在一旁。

    沈乐瞧见如此状况,不好多说什么,姑娘家从小到大第一次出远门,沈乐能够理解。

    想起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场间气氛有些沉默。

    马车向前而行,出了城门口,扎进巍巍的青山里。沈乐看着渐行渐远的江沅城,心里安定了下来。

    此行总算把师父送回故土,也算对自己有所交代。想起这一路上发生的事,虽然历经生死,但他没有后悔。

    入土为安是大事,既入师门,他当守此礼。师姐林书雅不在,这事当然由他代劳。

    这算对师父有所交代,也算对自己。

    按照仪礼,师父既已入土,他应循弟子之礼,应该守孝三年才是。

    三年时间太久,他根本没这么多时间,颇为无奈。心想着师父在天有灵,应该不会怨他。

    如此一想,属实无奈。

    车马行过半日,一行人停车歇息,吃了点东西。远行路上,要是没遇着水,生火造饭还是挺麻烦的。

    还好林家准备的都是些干粮,这倒方便了些。

    沈乐嚼着半块饼子,在车旁边观望。

    看着明明是两辆车马,不知道为何让沈乐同林书馨两女子同乘一车。

    沈乐有些好奇,这时正瞧见覃广拿着一把草料正喂马,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子,看来是个老伙计,难怪林顾南如此信任。

    覃广看着和林顾南差不多年纪,面容较之,稍稍年轻一些,之前林顾南给他介绍过,这覃广和那边的覃枫是叔侄子,沈乐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覃枫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脸憨厚的神色。

    看见沈乐看向他,微笑地和他回应,沈乐点点头表示招呼过。

    沈乐走上前与覃广说道:“覃大叔,这不是两辆车马吗?怎么安排我和林小姐同乘?”

    覃广微笑说道:“覃枫驾乘的那辆车,里面都是些我们出行准备路上用到的东西,不便坐人,故此老爷才安排公子小姐们一乘。”

    沈乐听到这话,才知道为何不让他乘另外的马车。沈乐回道:“原来如此。那这一路辛苦你们了。”

    覃广恭敬回话道:“应该的。”

    沈乐这才问道:“我们此行往东而去,不知覃大叔可熟悉这路途?”

    覃广说道:“年轻的时候,喜欢到处闯,听闻边境的集市有南华和幽月的行商们带来他们的特产与我们换购,便前去见见世面,去过那么一次,不是很熟,但清楚大致的方向,如今过去那么多年,也不知有没有变化。”

    沈乐听到他如此说,随即说道:“边走边看吧,遇着人我们再问问路。”

    覃广点点头,沈乐将手中的饼子吃好上了马车,进到里面,沈乐瞧见二人正啃着麦饼,瞧那皱眉的样子,像是吃不惯。

    沈乐心想也是,这两位可打小就是生活在大宅院里,锦衣玉食的主,这些糙粮,自然有些用不惯。

    沈乐笑着说:“吃不惯?”

    沈乐无奈说道:“这荒郊野外的,有的吃就不错了,凑合着吧,要是路经城镇,我们再打牙祭。”

    听到这话,小兰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看着手中的麦饼恨恨地大咬了一口,像是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沈乐看到这一幕,觉得好笑。

    林书馨说道:“公子放心好了,我们可以坚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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