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乐一脸和气地点点头说:“正是,柳前辈正在房里等你们呢,请进吧。”

    沈乐有些好奇,没曾想柳山岳竟然知道来人是谁,二人听到沈乐如此说,一脸笑盈盈地跨进门内。

    柳山岳早就起身坐到桌边,看着沈乐将二人领了进来,他起身过来相迎,没等三人到近前,柳山岳便笑出声说:“你们果然是南泽来的朋友,可算等到你们了。”

    没几步,沈乐和二人总算走到近前,为首那名白须老者看着面前的柳山岳略显歉意之色说道:“白天人多眼杂,不便拜访,深夜叨扰,望柳兄莫要见怪才好!”

    柳山岳闻言,哈哈笑道:“兄台无需多礼,且先落座。”

    说完就请二人坐下,这大晚上的也没什么茶,沈乐从桌上给三人分别倒了杯水,而后柳山岳就打开了话匣子说道:“不知道兄台及小兄弟如何称呼?”

    白须老者认真回复说:“俗名乌老三,此乃我小侄乌木,还有侄女乌叶及幼孙阿媱四人从南泽而来,因入夜女子出行不便,只有我及小侄特来与先生打个照面,以免失了礼数。”

    “诶,乌兄你太客气了,白天在街上遇着我只是猜测,没想到真是你们,如此甚好!”柳山岳一脸认可的点点头。

    提及白天,白须老者乌老三略显尴尬说:“日间实在是抱歉,让柳兄见笑了。”

    “哎,无妨,况且你我不打不相识”柳山岳哈哈的笑说,完全没把这事当做一回事。

    看到柳山岳这般神情,乌老三也放心了,然后他瞧了瞧沈乐,然后与柳山岳说:“柳兄,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感觉他与寻常之人不太一般。”

    柳山岳听他这般言语,有些惊讶,然后看着沈乐说道:“他叫沈乐,至于乌兄说的与寻常人不大一般这话是从何说起?”

    沈乐在一旁听着,也是感觉到一阵惊讶,但他没说话,仔细听着老者接下来如何说道。

    接着乌老三言道:“我接下来之言乃个人妄测,如有冒犯之处,希望柳兄和沈小哥切莫置气。”

    柳山岳在一旁笑呵呵的,完全没放在心上的样子,然后乌老三就看着沈乐说道:“刚才所说沈小哥较寻常人不一般之说所指为沈小哥乃是将死而未死成之人。”

    听闻这话,柳山岳方才笑呵呵的脸色忽然刷地变得严肃起来,沈乐也是抬头看向老者,没想到这个乌老三一语中的。

    沈乐心中暗道,此人好生厉害啊,都没怎么接触过自己,仅凭一双眼睛就能看透这一切。

    看到两人的表情,乌老三知所猜不错,只是不明白沈乐为何能如常人一般气血充盈,不像是个将死之人。

    乌老三接着说:“往往将死之人常会气血溃败,但细瞧小哥却是面色红润,毫无死状,这便是我所说的不大一般之处。”

    听闻这话,柳山岳无奈出声言道:“没想到乌兄如此厉害,一眼便瞧见这可怜孩子命不久矣。之所以与常人不同,是之前遭到歹人毒手,脏腑破碎,心脉断裂,后我以秘法强续他的生机,才勉强如常人无异,但他恐怕坚持不了几年,没命好活了。”

    话中,柳山岳并未提及大还丹之事,虽丹丸被封在沈乐体内,若让外人知晓沈乐就是个行走的活药,起了歹念,别说活过几年了,当下就得玩完。

    听到柳山岳这般言语,乌老三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白天时候他明明感觉到圣蜮的异动,却瞧见沈乐如常人一般,原来是这个原因。

    乌老三轻轻叹了口气,想到自己的小孙女阿媱,也是面现无奈之色,他说道:“没想到沈小哥竟然是这样的情况,真是天不佑人。”

    沈乐听闻没什么异常,一脸平常的接受这个事实。感觉日子一天天流逝他有些着急,明天就是放集的日子,他等着去北边去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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