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这渣狗怎么知道屋内藏了人?

    她露出什么破绽了吗?

    明明没留下任何痕迹啊。

    可怜云卿甚少与皇室的人接触,对龙涎香的气味不敏感。

    裴玄不同,他无数次面圣,无论是御书房还是乾宁殿都熏染着这种香。

    不想记住都难!

    “云氏,你别太过分了。”

    裴玄低喝出声,将注意力全放在妻子身上,倒是将那香味给忽略掉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那香只有禁宫才有,他潜意识里觉得陛下不会出现在这。

    只当自己嗅错了。

    云卿见他不再执着于屋内是否藏了人,暗自松口气的同时,连忙转移话题:

    “不知世子过来所为何事?”

    裴玄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还有求于她,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我刚才去府中取银子,账房说超过五十两得经你同意,这才过来寻你。”

    原来是为了银子啊。

    云卿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平静无波。

    裴玄又道,“都是一家人,你又何必在银钱方面苛待各房?

    回去后将那命令收回去,别让家里那些姨娘庶弟们看笑话。”

    收回命令?

    云卿差点气笑。

    他动动嘴皮子就行了,她却要掏一大把银子,真当她是大冤种吗?

    那般羞辱了她之后,他凭什么认为她愿意掏这个钱?

    “国公府的田产店铺每年只能产出一万两的利润,不紧着点花,下半年大家都吃土了。”

    裴玄蹙了蹙眉,质问,“你的嫁妆银子呢?先拿出来垫着?”

    云卿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问:“你那些同僚们都是靠妻子的嫁妆维持府上生活的吗?”

    裴玄被呕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

    “云氏,你莫要无理取闹,过去三年你不也是这么贴的么?”

    所以他们就把她这种倒贴行为当做了理所当然?

    云卿怒极反笑,讥讽道:“如果世子觉得我刻薄,大可以写下和离书,咱们一拍两散。”

    屏风后的帝王从她口中听到‘和离’二字,才真正相信她是铁了心要离开国公府。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轻柔的笑。

    她有这个打算就好办了,他会竭尽全力帮她达成所愿的。

    裴玄又听她提起和离,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你做梦,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离开国公府。”

    他的回答在云卿的意料之中。

    不然她也不会让余伯去收集这渣男的把柄。

    说到底,还是她那丰厚的嫁妆绊住了她的脚。

    可没那嫁妆,她早就被裴家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不和离就不和离,你也别逼我拿嫁妆补贴家用,否则我让整个盛京皆知你的嘴脸。”

    裴玄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他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后,才咬着牙道:

    “不补贴家用,总该补贴给我用吧?我急需三万两银子打点官场,你先拿给我。”

    “……”

    “……”

    一开口就整整三万两?

    云卿觉得吧,这渣男的脸皮真是厚得堪比城墙了。

    他有什么资格让她贴银子给他?

    是利用了她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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