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伯的消息会不会有误?昨日世子虽然说过要打点官场,可并未细说,余伯是怎么查到的?”

    云卿微微眯眼。

    沉吟片刻后,试着道,“余伯跟随了我父亲数十载,

    或许他有什么特殊的渠道获取这消息,我相信他不会害我。”

    青兰自是知道余掌柜不会害姑娘。

    但小心为上。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云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

    “如果他找我要三万两银子是去贿赂边将,我给他又何妨?

    舍不得银子套不住狗,走,咱们去荣安堂给老太太请安。”

    青兰差点笑喷。

    好一个舍不得银子套不住狗啊。

    应景!

    …

    荣安堂。

    徐氏靠在榻上,沈妙云正端着瓷碗坐在床边侍奉汤药。

    老太太喝了几口后,夸道:“还是你孝顺,不像云氏那妒妇,如今彻底不把我放眼里了。”

    沈妙云微微垂头,掩去了眸中的嫌弃。

    她在家时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

    来了一趟盛京,不但做了妾,还得伺候这老不死的。

    早知是这么一副光景,当初她就换个人爬床了。

    更可恨的是裴玄那伪君子,口口声声说爱她,结果趁她昏迷跟春熙堂里的妾滚了一晚。

    一下子多了四个劲敌,她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伺候母亲是媳妇该做的,至于少夫人,妾身不敢置喙。”

    徐氏冷哼,“有什么不敢置喙的,你为裴家生了长子,她还能将你赶出去不成?”

    沈妙云没接话,舀了一勺汤药递到她嘴边。

    这时,外面响起女婢的通传声:

    “太太,少夫人过来请安了。”

    徐氏的脸瞬间沉了下去,有股想要将她轰出去的冲动。

    可想起昨晚儿子来找她,说官场打点需要三万两,请求她先补贴上。

    开玩笑,她攒了大半辈子才攒下三万两私房钱。

    如果一次性全拿给儿子,她以后喝西北风去?

    这钱,必须得从云氏手里抠。

    “让她进来。”

    片刻后,云卿踱步走了进来。

    “听说太太病了,我特意过来瞧瞧,请大夫了么?他们怎么说?”

    福嬷嬷虽然心里恨极了这女人,但面上不敢再表露出来。

    她恭恭敬敬的回道,“只是染了风寒,不打紧的,吃几副汤药就好。”

    云卿松了口气,笑着开口,“您可是咱们府上的主心骨,一定要照顾好身体啊。”

    徐氏磨了磨牙,压下心头的火气,耐着性子道:

    “玄儿刚立下大功,如今正是打通官场收买人心的好时机,

    前几天的事,是我们考虑不周,我在这里向你道歉,求你原谅,

    各房的开支缩减就缩减,我们省省就是,可玄儿那边的银子不能断,

    你帮他一把,等他的官位定下后,让他递折子为你请封诰命

    咱们女人的尊荣啊,还得靠爷们去外面争。”

    云卿猜到裴玄来找过徐氏,所以她突然低声下气的,也在她意料之中。

    来荣安堂本就是想借徐氏的手将银子交给裴玄,诱他往死路上走。

    如今老太太给了她台阶下,她自然要把话说得漂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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