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我是今早才知道这几日所发生的事,卿卿,你的心得多疼啊?”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落泪。

    云卿有多努力的在经营这段婚姻,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尤其是侯爷死后,云卿几乎把国公府当成了自己的家,也当做了余生的归宿。

    她全心全意的操持家务,满怀期望的等着夫婿,结果裴玄那混账轻易就粉碎了她的梦。

    付出了真心去对待的家人,突然掏出一把把利刃往心窝子上扎,能不痛吗?

    云卿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这会儿真没什么感觉了。

    所以她问她‘得有多痛’时,她只是一笑而过。

    “先不说这个,我扶你进去靠着,我本来处境就艰难,你要是动了胎气,大长公主非得撕了我不可。”

    程雅瞪她一眼,“你胡说些什么?”

    “难道不是吗?还有余淮,非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不可。”

    程雅怒了,边走边咒骂,“看来我的担心多余了,眼泪也白流了,你就是个缺心眼的。”

    “不不不,你的眼泪没白流,至少感动了我。”

    “滚一边去。”

    两人从院子里一路拌嘴拌到正厅。

    入座后,云卿先询问她的妊娠情况。

    得知她吐得没那么厉害了,这才松了口气。

    “你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生男生女是不可控的。”

    程雅苦笑,“我知道,不过若再生个女儿,在公主府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说完,她又一转话锋,自我安慰:

    “我是给自己生孩子,又不是给别人生,

    长公主如果真的不满,我大不了带着孩子和离归家,

    我哥好歹是御林军统领,陛下近臣,养得活我。”

    云卿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心这话传到余淮耳中,他跟你急。”

    程雅哼了两下,将话题转回她身上:

    “你别逃避,我问你,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是留在国公府磋磨一辈子,还是踹了裴玄独自去潇洒。”

    云卿反问,“你觉得以我的性子,会在这里消磨余生么?”

    她这么一问,程雅就知道她的打算了。

    “姐妹支持你,不过离开之前总得将这几年贴补出去的连本带利讨回来。”

    云卿眨眨眼,笑道:“正合我意。”

    程雅是个跳脱的性子,见好姐妹随时准备脱离苦海,忍不住凑到她耳边怂恿:

    “过几日是我婆母康平长公主的生辰,我让管家给你下请帖,

    到时候你去赴宴,我带你看俊俏的郎君,咱们洗洗眼,换个好心情。”

    云卿撇撇嘴,嗤笑,“盛京那些世家公子,我未出阁时已经瞧了个七七八八,没甚好看的。”

    说完,她端起桌上的茉莉花茶品尝。

    程雅转了转眼珠,将声音压得很低:

    “还有一个顶顶俊俏的你没见过。”

    云卿正喝着茶,没接话。

    程雅又道,“那就是当今圣上,他长得可俊了。”

    云卿一口茶卡在嗓子眼,被呛了个半死,捂着胸口咳得撕心裂肺。

    “你,你可真是色胆包天,窥视圣颜,不怕脑袋搬家吗?”

    程雅咧嘴一笑,“就偷偷的瞧,又不让陛下发现,怕什么?你去不去嘛?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