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未见,彼此有些生疏,还是多跟她相处一段时间后再说吧。”

    二夫人看着儿子谨慎小心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瞧你这点出息,你要是把官场上的运筹帷幄用在卿儿身上,三年前何至于眼睁睁看着她嫁入庆国公府?”

    “……”

    …

    午后,别院。

    云卿正靠坐在暖阁的榻上缝制衣袍。

    自从姚华来了一趟后,她的心就静不下来。

    宫里那位大概已经收到了消息,晚上过来后铁定会问她情况。

    她要是与姚华毫无交集的还好,关键是……

    到时候她该怎么解释?又如何能解释得清楚?

    与表兄逛青楼,看郎君,调戏伶人,还与他碧湖泛舟,把酒言欢,这些似乎都不能说,否则没她好果子。

    可她不说,他必定会去查,以他的能耐,别说四年前,就是二十年前的事也能扒拉得一清二楚。

    届时她岂不是害了姚华?

    “姑娘,世子过来了。”

    耳边响起青兰的禀报声,拉回了云卿恍惚的思绪。

    她缓缓放下手里正在缝制的衣袍,起身下了榻。

    刚走到门口,迎面撞上了准备入内的云铮。

    “阿铮,你怎么过来了?”

    少年顿住脚步,将手里拿着的包裹递给了她。

    “姐,你瞧瞧。”

    云卿满脸疑惑的接过,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些账本,供词,契书之类的东西。

    “这是?”

    云铮微拧着眉头,冷嗤道:“二房这些年私放印子钱,违法购置田产,倒卖违禁品,以及收受贿赂的证据。”

    ??

    云卿脸上露出了惊诧之色,再次将视线落在手里的账本证词契书之上,开始仔细翻阅起来。

    二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竟然同时干了这么多违法乱纪的事?

    “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你才着手调查不到一日,应该查不出这么多罪证吧?”

    “不是我查的。”少年答得十分干脆,“有人将这包裹交给了余伯,余伯转呈给我的。”

    云卿微微眯眼。

    她隐约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暗处有人在针对二房?

    是谁呢?

    三房吗??

    “你怎么看?”

    云铮的视线掠过那些账本,开口道:“证据充分,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证据充分么?

    云卿又垂眸扫了几眼,伸手指向其中一份礼单,“二叔他一个正六品的编修,谁会花三万两贿赂他?”

    少年微微一愣,转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说有人在陷害二房?”

    云卿点点头,“二房被他的盟友给舍弃了,还将他当做了揽罪的工具。”

    如果她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三房的手笔。

    她那三叔,可比二房狡猾多了。

    再加上一个心机颇深的云瑶,二房注定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他们宰割。

    云铮明白了她的意思,开口问:“那咱们该怎么办?当做没有见过这包裹吗?”

    云卿扯唇一笑,“为何要视而不见?收拾一个是一个,走,咱们回侯府,与二房算算这些年的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