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选择走这条最艰难的路。

    何苦呢?

    只要他真心待她,可比那些虚名要强得多。

    百年前高祖皇帝倒是给了孝慈皇后最尊贵的身份,结果又如何?他不还是广纳后宫,妃嫔如云么?

    “除了豫亲王,殿下可还知道陛下游说了谁?”

    永乐想了想,摇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今日皇兄与我一块出宫的,我去了侯府寻你,他去了王叔那儿。”

    说完,她迟疑了片刻又补充道:“卿卿,我知道你被裴家伤了心,不想再做谁的妻,为谁操持家务,

    但你与皇兄的子嗣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直白点讲,未来的储君不能遭人诟病,这正妻之位,你得争。”

    云卿垂下了头,眸光渐渐变得晦暗不明。

    原本她是想等孩子出生后将其养在阿铮名下的,可细细思量又觉不妥。

    皇室正统血脉,金尊玉贵,如何能遮遮掩掩躲躲藏藏?

    给他们应有的名分,才是为人母该做的。

    她不能学那女人,将孩子带到了这个世上,却又不给他们一个完整健康的成长环境。

    “殿下言之有理,你今日这番话,我会牢记于心的。”

    永乐见她不似前段时间那般排斥入宫,暗道一声有戏。

    只要皇兄不作死,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凤仪宫就会迎来它的主人。

    “不聊这个了,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云卿收敛了心神,开口道:“我姨母应该会领着女宾们过来给殿下请安,咱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至于南阳侯夫人做的那些勾当,便由我表兄去处理,他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嗯。”

    …

    豫亲王府正殿内,身穿玄色暗龙纹锦袍的帝王正坐在临窗处的软榻上,目光专注的凝视着摆放在案几上的棋局。

    在他对面,坐着一个身穿亲王常服的中年男人,剑眉星目,五官硬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

    他就是豫亲王,先皇胞弟,今上亲叔,也是萧家族长,在宗室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更重要的是先帝信任他,虽然没委任兵权,但让他执掌了国库二十余年。

    自古亲王又有几人能得善终的?

    他不但安稳度过了新旧权力交替,还让先帝与今上俩父子对他礼遇有加。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生性淡薄,更重要的是他懂得察言观色,顺应帝心。

    比如此时,他就猜到自己这皇帝侄儿突然登门定有所求。

    应该不是政事,若是政事,他只需派人过来宣召他去乾宁殿即可,没必要亲自走一趟。

    排除这个,那就只剩下私事了。

    可有什么样的私事能让他这九五之尊登王府的门呢?

    眼看着他落下一粒黑子后,试探性的问:“不知陛下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萧痕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了两口,不答反问,“王叔执掌国库多少年了?”

    豫亲王一听这个,心里咯噔了两声。

    可转念想想,他这些年兢兢业业,一没偷二没藏三没贪的,这小子难道还能在他头上硬扣什么罪名不成?

    起身下榻后,他屈膝跪倒在地,不急不缓道:“承蒙先帝与陛下的厚爱并委以重任,至今已二十一载有余。”

    说完,他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侄子的脸色。

    可这小子向来沉稳内敛,喜怒不形于色,压根就窥探不到他的半点心思。

    迟疑数息后,他俯身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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