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领兵,什么剿匪,通通扔一边去吧。

    他只想溺死在这温柔乡里,享受极致的欢乐。

    眼看他的爪子就要贴上她的雪峰,云卿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世子,既然是要完成新婚夜未完成的仪式,那就得做全套。”

    说到这儿,她的视线落在案几处的酒壶上。

    “咱们先饮合卺酒吧。”

    裴玄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只扫了一眼,又匆匆收回来。

    “先圆房,其他的改日再补上。”

    云卿缓缓攥紧拳头。

    他不上钩!

    难道今晚真要失身于他么?

    裴玄急着出京,便不再跟她废话,挣脱她的钳制后,伸手朝她衣摆探去。

    云卿眼底蕴出一抹犹豫之色。

    她在扎不扎他之间左右挣扎。

    可裴玄不给她太多考虑的时间。

    就在他的手指探向她衣襟的那一瞬,外面突然响起石岩的禀报声。

    “世子,武威将军过来了,说是接您去城外与西山大营的兵马会合,让您赶紧过去见他。”

    好事又一次被打断,裴玄差点咬碎满口银牙。

    可军令如山,半刻都耽搁不得。

    一旦误了事,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愤愤不平的站起身,一边压制着身体里窜起的火苗,一边打量静卧的小娘子。

    这温香软玉横陈在眼前,却没时间碰,真真是可惜了。

    “趁着我离京的这段时间,你好好想一想,

    是做那被休的下堂妇,还是做风风光光的世子夫人。”

    话落,他大步走出了内室。

    云卿撑着胳膊肘坐起来,拢了拢身前微敞的衣襟,冷眼盯着他的背影。

    明日她就命余伯雇几个杀手,在前往青州的路上埋伏。

    即便现在还不能杀他,她也要废了他一只手,让他这辈子都上不了战场。

    …

    皇宫。

    乾宁殿后殿。

    萧痕拿着一本游记倚靠在床头翻看。

    冥起立在屏风前,正在向他禀报裴玄强闯春熙堂的事。

    要他说,姓裴的那家伙纯属找死。

    陛下都派他去剿匪了,老老实实的领兵出京不好么?

    非得借着收拾行李的空隙,去后宅强迫人家小娘子。

    “主子,武威将军去得及时,裴世子并未得逞。”

    帝王轻嗯了一声,语调寡淡,听不出喜怒。

    可越是如此,越令人毛骨悚然。

    冥起缩了缩脖子,躬身准备退下去。

    刚挪动脚步,榻上的帝王说话了:

    “废了他一只爪子。”

    冥起低垂下头,恭敬的应了声‘是’。

    这个时候,他是嫌命长才会给姓裴的求情。

    废掉那家伙的手也好,省得他整日里作死。

    断了胳膊,应该就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属下告退。”

    萧痕见他转身离开,扬眉道:“就这么走了?”

    冥起微愣,下意识顿住了脚步。

    不走干嘛?

    留下来陪睡吗?

    “主子还有事?”

    萧痕扔掉手里的游记,淡声问:“上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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