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申屠川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你打回来吧,别哭了。”

    季听却捂住眼睛:“我不打,你明明知道我舍不得打你。”

    申屠川听到她的话,心中更加愧疚:“你想怎么罚我,我都认了。”

    季听一边嘟囔着,一边偷偷观察着他的反应,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在挑战大人的底线。“我就要帮你涂药,你不让,我偏要涂。”

    申屠川的眼神闪躲,不愿面对她的关切,于是他把头转向一边,季听的眼泪随即滑落,她的伤心溢于言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说出两个字:“很难看……”

    季听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紧紧握住了他的手。申屠川惊讶地看向她,两人的视线在那一刻交汇。季听的目光中充满了诚挚,“让我看看吧,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申屠川的沉默持续了很久,最后他还是决定展示自己的脆弱。他掀起了睡裤,露出自己左腿膝盖下方的伤口,那里的肉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空荡荡的皮肤和新鲜的血痕。

    这个伤口确实让人触目惊心,而申屠川心中的伤痕更是深不见底。他曾试图隐藏它,不让任何人看到,但现在,他不得不将它暴露在季听的眼前。

    他会让她感到恶心吗?他曾经那么瘦弱,她曾经那么害怕看到他的真实面貌。但现在,他们之间有了合同的约束,即使她后悔了,也不能赶他走。

    尽管申屠川在内心告诉自己不必害怕,但他的背 still 出了薄薄的汗。季听静静地凝视着他的伤口,然后轻轻地抚摸着它。

    申屠川的身体瞬间僵硬,想要退开,但季听的目光让他停下了动作。她轻柔地摸着他的腿,松了一口气:“幸好伤得不重,修养几天就会好。这几天你先用拐杖,不要穿义肢。”

    申屠川点了点头,季听微微一笑,开始帮他上药。申屠川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忍不住问道:“你不觉得恶心吗?”他的眼底闪过一丝自嘲,他知道这个问题可能会带来什么样的答案。

    季听却疑惑地抬起头:“恶心什么?”她的反应让申屠川感到一丝释然,他轻轻笑了笑:“没什么。”

    季听轻轻地摸了摸他的断肢,帮他包扎好伤口,然后起身离开。在门口,她还回头提醒他:“其实,只要不超过日常的活动量,义肢完全可以应对。你这次受伤是因为练习过度,以后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了。”

    申屠川的表情逐渐放松,季听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申屠川一个人坐了很久,脸上突然露出了微笑。

    从那天起,似乎发生了一些改变。申屠川变得乖巧了,不再那么叛逆。在他转学一个月后,他的成绩突飞猛进,进入了年级前二十名。季听欣喜若狂,用自己微薄的工资带他去了一家西餐厅。

    吃完饭,看到账单,申屠川忍不住笑了:“接下来一个月,我们是不是只能吃泡面了?”

    季听却开心地回答:“泡面太贵了,我们买两块钱的干面条,两个人可以吃三天。”

    申屠川现在已经习惯了穿义肢,虽然走路有些跛,但并不明显。季听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夜风轻轻吹过,季听的心情很好。她看着自己挽着申屠川的手,开玩笑地说:“我们看起来像不像妈妈带着叛逆期的儿子逛街?”

    申屠川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年龄差的玩笑。季听见状,只是轻轻地摸了摸鼻子,嘟囔着:“死小孩越来越不可爱了。”

    申屠川看了她一眼,没有告诉她自己其实能听到她的话。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安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脚步声。申屠川看着他和季听的影子交错,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但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前方传来的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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