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琢磨越不对,特别是听到邻居们低声议论的各种推断,觉得似乎很有道理啊。

    再往妻子那边一瞧,看到杨琴竟然没有争辩,王二爷的血压登时噌噌往上涨,呼吸都急促了。

    有些个心眼小的男人就是这样,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要是听说妻子或者女朋友跟哪个眉来眼去,必定暴跳如雷。

    王二爷就属于这一类,出了名的心眼小,因为喜欢瞎猜疑,谈崩了好些对象,最后才遇到了杨琴,俩人情投意合,很快就奉子成婚了。为免生出什么口舌是非,结婚以后王二爷让妻子辞了工作,安安心心待在家里带孩子。

    后来听人说起妻子的过往情史,他心里就有了疙瘩,总觉着有点不公平,自己一黄花大男人,怎么算都是吃亏的,故而开始放纵不羁。

    他这边不爱回家了,杨琴自然觉察出不对劲,可又不想低三下四地解释,于是故意找些个机会气一气王二爷,譬如出去买东西的时候,跟超市的老板说说笑笑啦,但实际上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

    他们两口子这日子过得非常别扭,要不是有个孩子牵绊,估计早就离婚了。

    要是离婚了也还好,就现在这般状态最是折磨。

    王二爷这心里还拿杨琴当自己妻子,之前的风言风语没当回事儿,今天站在街上听着邻居搁那儿分析,其中有几句跟自己听过的一样,他就觉着破案了,事情就是人家说的那样,气得不行了。他哼哧哼哧从胡同另一端离开,来到了东北饺子馆,点了两盘饺子,又要了瓶二锅头,一边吃着喝着,一边胡思乱想着。

    这时候,有个刚刚凑完热闹的邻居碰巧也来到了饺子馆,瞧见王二爷坐在那边喝闷酒,嘿嘿一笑,“二爷,你怎么在这儿坐着,赶紧回去瞧瞧吧,你媳妇将才差点跟王小龙他爸打起来……”

    王二爷斜眼瞥了那人一眼,没有搭茬儿,咣咣灌着二锅头。

    那人瘪了瘪嘴,走到柜台边上,嘻嘻哈哈地与饺子馆老板聊了起来,“哎哎,你瞧瞧,二爷喝闷酒呢,指定是跟媳妇吵架了,你也不过去安慰一下,不都说你俩是好兄弟吗?”

    饺子馆轻啐一下,“请注意你的措辞,我可不是他的好兄弟,顶多也就是生意上有点往来,二爷不在家的时候,我绝对没去过他家院子,谁要是去过,谁头上就长着呼伦贝尔大草原!”

    王二爷一听这话,火气腾腾往上窜,阴沉着脸吃完饺子,喝光二锅头,把钱往桌上一拍,起身走出饺子馆,摇摇晃晃回到家门前,一脚踹开院门,迈步进去。

    杨琴看到自己丈夫回家,立刻迎了上去,“哟,今天怎么没回家吃饭啊,上哪儿去了?”

    王二爷冷冷哼了两声,并不回答,径直踏进里屋,脱了外套,脑袋一歪,倒在床上,拉过半边被子,呼呼睡了起来。

    杨琴拿起王二爷外套闻了闻,立时皱起眉头,知道丈夫又在外面喝酒了,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情,因此她也没多问,把外套放在院里的石板上面,打算忙活完了再洗衣服。

    大概到了下午两三点,杨琴晾好衣服,转回屋内,看了看小房间里戴着耳机学外语的儿子,抬步走到主卧这边,撩开帘子,坐在床炕边上,捏着针线缝补王明跟王小龙中午打架时不小心扯坏的衣服。

    她这一撩帘子,寒风灌进了屋内,只盖了半边被子的王二爷立时惊醒,胃里一阵翻涌,扭头哇哇呕吐。

    杨琴急忙起身倒了杯热水,递给王二爷,拧着眉毛瞟了眼地上的污秽,“你这是喝了多少?都三十多岁了,怎么还跟愣头青一样?”

    王二爷接过杯子,喝了口热水,拉长声调呻吟着,“嗯……”

    杨琴最讨厌酗酒的人,满脸嫌弃地看了王二爷一眼,“下次你要是再喝这么多,干脆就别回来,省得我费劲收拾……瞧瞧,这一滩滩的,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