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说了,由她出任教习司的主教习,张七十确实是把他们一家子都强行绑在自己船上了。

    当年她在神山之时,就是这教习司的弟子,如今再回来,倒是有些回娘家的感觉。

    只是如今的教习司,早已不是当年的教习司,那时候,弟子们专心求学,一心悟道,个个刻苦认真,修行之路上齐心协力,章法有度,尊崇师长,极重视各种考教加典,哪里像现在这样,连通过考教都要花银子走关系。

    张凌尘几人早早坐下,诵起经来,这些年来一直如此,早习惯了。

    规定时间过去很久,还是有很多人未到。

    张三福这才出现,挨个检查每间教习室,让三娘记下哪些人还没有来。

    随即,他派人去请了巡照司主事来。

    很快,陈天均就到了教习司。

    此时,还是有很多人没有来,尤其是坐禅司的人。

    陈天均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师弟究竟要做什么,茫然的看着他。

    “师兄,今日能否借一下你巡照司的势。”

    陈天均自然知道张三福没憋好屁,可只要能让坐禅司的人吃瘪,他就很乐意。

    “当然可以,今日不论你做什么,哪怕打衣怀嵩的屁股,我都支持。”

    “那就好。”

    随即,张三福命人将未到之人一一请了来。

    过去好长时间,教习司主殿门前站满了人,这些人哪里像是修禅作法之人,比之人间集市,犹有不及。

    “为什么不来诵早经?”张三福声如洪钟,响彻整个殿前。

    底下人各有说辞,显然没有将他这个新任教习司主事放在眼里。

    显然,张三福要的就是他们这种傲慢。

    “凡早经不到者,脊仗二十,当场行刑。胆敢忤逆者,宗规论处!”

    陈天均这才知道自己这个师弟要做什么。

    他轻轻拿胳膊肘戳了戳张三福:“是不是太重了?”

    张三福只看了一眼陈天均。

    “师兄,是你说的怎么也要支持我的。”

    “可是这么多人,还脊仗二十?”

    “长生宗什么时候,也论起法不责众这套来了。”

    陈天均想想神山如今这个样子,心里也明白,是到了用重典的时候了。

    随即他大声喊道:“来人,行刑,凡有不从者,加罚!”

    那些只是因为懒惰或者多年习惯如此的弟子们,大多甘愿受罚,场间很快响彻喊叫声。

    但坐禅司弟子们,七个不忿八个不满,谁都不愿意被打,甚至有几名弟子直接扬长而去。

    张三福并不管他们,是疮就有流脓的一天,时候早晚而已。

    随即,张三福下达了新官上任的第二道敕令。

    “自今日起,先前所有参与考教的弟子,一律从下文开始重新考教,凡有不过者,闭门重修,再考不过者,宗规处置,三考不过者,逐出山门。”

    这道敕令,无疑是一把火扔进了麦柴堆里,瞬间燃起,众弟子这些年如何通过的考教,各个心知肚明,如今出了这样的敕令,大多都慌了神,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衣怀嵩和坐禅司了。

    所以,坐禅司对待此事的态度,十分重要。

    就在一切朝着张三福预想方向发展的时候,衣怀嵩带着一众人等去了主峰,指明要见宗主。

    宗主依旧向往常一样,并不露面,只派人来叫张三福前往。

    很快,张三福和陈天均带着张凌尘来到主峰之上。

    天师殿前,衣怀嵩正端坐着,目中无人。身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