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没见,赵从定也似乎和之前有所不同了。
也不知是受了高人指点,还是这短短数日便有新的领悟,赵从定手中的玲珑剑意,似乎更加强劲了。
其实从心底来讲,自己和赵从定之间,本没有那么强烈的深仇大恨,无非是自己那日曾将雍离淳痛打一顿,可这件事情本就是雍离淳有错在先,后来发生之事,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愈演愈烈,且不说张凌尘刺穿郭垓识海,仅仅是张七十赐婚以后,二人势必更如水火,从此根本便不可能再有缓和的可能了。
这些事情,张凌尘心里清楚,想必赵从定心里更加清楚才是。
入夜,张凌尘依旧来到溪流之畔,行大周天之时,那些痛苦的画面再次涌现。
张凌尘强忍痛苦,挣扎一番,总算从痛苦中醒过来。
外界依旧很冷,可他却出了一身的汗。
他定定神,看着眼前景象,脑袋仿佛一片空白。
这些日子,要比以前更加难熬了。
他正坐着,运作元气反复呼吸,想要将气息调得匀称,却突然转身向身后看去。
不知何时,随时释放元气观察四周,已成为他的习惯。
夜色很黑,乾园所有的灯火已然熄灭,他也只感觉到有人前来,并看不清是谁。
“谁!”张凌尘语气有些生硬,倒不是他怕,只是师父反复告诉过他,谁都不能信任。
“师兄,在此作甚?”
张凌尘这才放下警惕,站起身来,看着来人。
来人逐渐接近。
“原来是鹤师妹,已经很晚了,你来此做什么?”
张凌尘听出此人是鹤之芳,向后退几步,让出空间。
“明日我便要和凌云阁霍问烛了,心里没底睡不着,出来放松放松,正好看到有人在这里,猜想肯定是你,便过来看看。”鹤之芳说着话,已到张凌尘近前。
张凌尘下午看过比试榜单,明日第一场,便是鹤之芳和霍问烛之间较量,而自己则紧随其后,与真武派卞柏轶一决高下。
“呃,这种比试,外人图个热闹,为的也不过虚名而已,你又何必在意。”
张凌尘许是实在没有话可说,应付道。
鹤之芳也是莞尔一笑。
“师兄可能不在乎,我可一定得在乎,下午鹤之媛输了,已经被师父一顿惩戒,我要是再输了,师父脸上可就挂不住了。”
张凌尘心里也明白,像鹤宗主那般经历之人,不仅对自己要求严格,对别人更是没的说,整个南境也只有她们一派前来,要是全军覆没了,回去也不好看。
更何况,此次比试要决出世间年轻一代的前十出来,魁星阁要是连一个人都没有,势必日后要遭人笑话。
张凌尘再次笑笑:“那你这半夜出来,可想到如何应对了?”
鹤之芳双手背后,耸了耸肩:“并没有。”
随即,她又原地转了转,开口问道:“我倒是有一事不明,想问问张师兄,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
张凌尘微皱眉头:“你尽管问就是。”
“师兄你明明只有洞识境界,为何能将雍离淳打败,还能和赵从定战成平手?”
张凌尘听到鹤之芳这样问,抬起头看看亭廊的廊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些事情,竟能传至南境这么远。
“师兄不便说?”鹤之芳再次问道。
“哦,倒不是,倒不是。”张凌尘笑了笑,再次说道:“明日一战之后,无论输赢,我还到此处,再回答你,可以吗?早点休息吧。”
鹤之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