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修为来讲,此次比试的众人大多都在开元大乘左右,除了张凌尘这个吃生肉的家伙,其余人修为本不分上下。

    可各派终究有别,元气也分多少,手中武器不一,实力便也参差不齐。

    张凌尘也不知该怎么安慰鹤之芳,片刻才说:“总归小心为上,万一他只是徒有虚名呢?”

    鹤之芳笑笑:“师兄总该能告诉我,你是如何以洞识之境,力克比你修为更高的人了吧。”

    张凌尘看向那一轮弯月,良久说道:“为了活着呀。”

    鹤之芳显然没有懂他的意思,反问道:“活着不是很简单吗?”

    张凌尘嘴角微微一笑,手把在栏杆上,看向乾园道:“活着,对于很多人来说,的确很简单。可对我来说,着实不容易啊。”

    鹤之芳还是不解,同样把着栏杆:“师兄这话,我倒是不明白了,难道有人想让你死?”

    张凌尘看向鹤之芳,并没有围绕此话题再说下去,再次问道:“明日我与寅悲一战,你看好谁一些?”

    鹤之芳不假思索:“当然是师兄你了。”

    张凌尘知道她会有此一说,指了指头顶那轮弦月道:“你看那月亮,时而圆满,时而阴缺,总在不停变幻,人这一生,也是如此,没有人会一直走上坡路,也没有人会一直低迷。可是,人如果和月亮一样,因时而动,循规蹈矩,遵循所谓的命理,恐怕这一生,也走不出命运安排。”

    “我从小,不能修行,正道经典背了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长生之道,熟记于心,口诀剑招样样掌握,可终究还是踏不出那一步。”

    “后来,师父带着我们,在雍州裕丰镇盖了道观,住了下来,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刺杀我们,好在有人帮助我们,还是让我们活了下来。”

    “那些时日,师父对我要求极其严格,早起诵经,通背心诀,熟读经典,撰写袭文,练剑强体,领悟剑意,读书写字,磨炼意志,总之,能做的我都做了。”

    “想必你也听说了,我的体内有条神龙,所以我从小生着一种寒病,每每发作,五脏六腑如同冰封,我也差点因此而死,好在在很多人的帮助之下,我总算能汇聚元气,可以修行了。”

    “可我现在愈发地感觉到,从我能够修行开始,我们便陷入了一场很大很大的算计当中,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我不知道,也不敢去猜,可我也隐约感觉到,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了。”

    鹤之芳听着张凌尘说着,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将这些话告知,总归认真听着,内心也生出一种了沉重之感。

    “原来师兄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经历,所以,别的人走的路你走了,别的人没有走的路,你也走了。”

    张凌尘从栏杆下来,不再多说,鹤之芳也跟着下来。

    “回去休息吧,不要将这些不该烦恼的事情压在心上。”张凌尘笑着道。

    鹤之芳果然心里仿佛卸下了担子,听完张凌尘说的这些,自己所发愁之事,并不算什么。

    张凌尘也再不停留,微笑一下,转身回去。

    鹤之芳看着张凌尘离开,从腰间取下长鞭,在亭廊之下连续挥舞,鞭子噼啪作响,响彻乾园空明的夜色。

    比试第三日,首战乃是赵从定对阵宋见星,次战由鹤之芳对阵霍问炬,最后才是张凌尘和寅悲,而天台宗另一人寅怜则被轮空。

    与之同时,败者组几人的较量也同时进行,分别是余文庆对鹤之媛,卞伯轶对余文峰,常希柏对霍问烛,卞柏启轮空。

    趁着空档,巡照司在主峰又搭出一个台子,以供败者组之间比试,但众人还是都爱看胜者组几人相争,所以除了各自宗派之人,并没有多少人在那头观看。

    赵从定和宋见星,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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