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给你看看,这些年,我自己的钻研。”李从来袖袍一挥,坐直身子,手中棋子落下,竟开始填自己的田字。
“这是什么路数?”
时洪迁心中大惊,这要不然是傻子在下棋,要不然,他是想占尽气数,以棋格限数,将我逼得无子可落?
这当真很没有道理。
但这,确实又很有作用。
“李从来,你!”
“是吧,我先前就说了,你的自信,不提倡。”
“可这棋路,没有任何高深之处。”时洪迁作了整整一局的运筹,又很巧妙的破解了李从来的田字下法,却不想李从来并不应招,竟用这种初学者的下法,将自己逼上绝路。
“要高深做什么?赢下你,不就行了。”
“在你看来,和我对弈,是一盘棋,几颗子的较量,但你别忘了,这世间,法则自然大于一切。”
“我太知道这个道理,我也太知道,能赢,不分手段高明与否,路数有没有章法可寻,能赢,才是道理。”
时洪迁索性不再落子,仔仔细细将眼下棋局好好记录下来。
“那么这样看来,你确实,赢得有道理。”
“那不然呢?我观你对弈之法,形式太重,棋谱看的太多,一步未走,已算定十步,这对于下棋来说,你的确是一个好棋手,我不得不承认,如果今天和你对弈的人是世间任何一个什么人,恐怕都不会是你的对手,但是可惜,你遇到的是我,是我这个从来不按章法下棋的人。而我太清楚,想以常规路数赢下你,几乎不可能,只能从规则上下功夫。”
时洪迁点点头,这样说来,他输得,心里能好受一些,毕竟这只是普普通通的一盘棋。
“那你是觉得,我昨日那道符,没有尊重自然法则?”
李从来已从原地站起,突兀说道:“可有午饭?”
时洪迁笑了笑,抬起头:“先前没有,这会子有了。”
......
......
张凌尘再醒来时,已是下午,众人还在将军府之中,一场大雪过后,天气骤然变冷,三娘从包袱中寻出棉被给他盖着。
昨夜,九宝儿一直趴在他的身边,好像生怕他离开。后夜,他又发起了高烧,整个人冷的像冰窟一般,三娘没有好的办法,只好一床加一床的棉被。
张三福自然能猜出那道金色丝线来自哪里,这世间,最擅长画符的,当然是那位先生。
那道符锁住的,究竟的谁,是张凌尘吗?并未可知。
陈敬方还是那般有力,在张凌尘醒来之时,早已把将军府这半边院子整理出来,总算像个住处了。
九宝儿也还睡着,就在张凌尘不远处。
春生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师父,有点饿。”张凌尘半倚着身子,低声说到。
张三福听到张凌尘的声音,赶忙跑过来,手中拿着很大的一只烧鸡。
以往每次发作后,狗儿都很能吃,这次,也还一样。
不到半刻,一整只烧鸡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