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用力捏了捏,眼神看不出究竟是喜是怒。

    几人才来,整个天师殿前就已火药味十足,这日后还不知道究竟要出多少事情。

    宫鹊心里想着,赶忙上前打着圆场。

    “好了好了,六师弟一路舟车劳顿,他的弟子还病着,咱们就不耽搁了,先举行仪式吧。后殿准备了午膳,一会还要带大家去认住的地方,要叙旧以后有的是时间。”

    “好好,开始吧。”

    说着话,几人回身坐回原位,礼乐声更甚,也更喜庆起来。

    一众宣文司弟子来到殿前,为张三福几人加了道袍,点了朱砂,有一年长道人挥着拂尘,口中诵出经文,场间数万人一同吟诵,声势之浩大,前所未有。

    “为了迎接几个并不重要的人,搞出这样大的阵势,神山还是头一回。”

    场间有人窸窸窣窣说着,但总体还是没有出差错。

    很快,经文诵罢,宫鹊走到近前,手持一金钵,钵中有清水一碗,水泛青光,看起来不是俗物。

    宫鹊抬手成印,蘸进钵中,向着天地及大殿方位点上几下,再次蘸水,撒向张三福几人。

    几人就站在殿前,水迹到来,清凉无比。

    这一环节,被称为洗尘。

    随即,礼乐不再舒缓,变得有些急躁,或者说有些明动。

    有数人手持蒲团,走到几人身边,示意跪下。

    张三福看了看自己带着的几人,率先跪在殿前,重重叩首。

    张凌尘看着师父,当下这会,确实毕恭毕敬。

    毕竟,这会拜的,是天师。

    另有几人从侧面走出,双指点在眉心,口中轻声念着经文,缓缓来到几人身后,拂尘在几人头顶拂过,几顶冠冕被戴在几人头顶。

    几人再次叩拜。

    张三福和三娘,是紫色冠冕,其余三人则为普通的白色。

    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张凌尘几个晚辈,还没有资格带有色冠冕。

    礼乐声音渐渐淡了些也缓了些,有人高声喊到:“接风礼成,神山万喜,富宁安泰!”

    声音之大,盖过整座神山去。

    张七十笑着很慈蔼,站起来走到几人跟前,大声说道:“先师座下六弟子,三福道人多年闯荡天下,为我长生宗寻求机运,如今回归,你们自当如待各司主事一般对待,他的弟子,也是你们的师兄弟,不可怠慢,如若有误,我定以宗规论处。”

    “如今接风洗尘仪式毕,大家各回各司,望日后能戒守门规,万勿有差!”

    张七十才发下话,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却开始出现骚动,甚至有人直接骂出声来,在数万人的场间传来,但也并不能直接看清是谁在说话。

    张七十表情变得严峻,冷哼一声,传遍整个神山,众人看出不妙,这才各自散去。

    “他娘的,准备了这么大的排场,当他是什么人。”

    “就是,奶奶的,站了一早上,就为迎接几个土包子,真没劲。”

    场间人散去,大多数人言语轻佻,甚至恶语不断。

    才回到坐禅司,衣怀嵩端起茶杯喝下半口,眼里怒意十足,许是实在气不过,将茶杯重重摔在地上。

    周边弟子赶忙跪下,生怕一个不小心那火就会发在自己身上。

    “你看张七十那个劲,坏老子好事。”

    “生什么气嘛,二师兄,那孩子看着瘦弱不堪,多年病重,眼下那神龙快要出世,也活不了多久了,且先让他们再蹦跶几天。”

    “哼!你懂个屁,你以为那张七十自己心里就没有鬼?我告诉你,他心里的鬼,比我们谁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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