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躺。

    集装箱里没有灯,借着外面的月光和大灯,看着这些人们睡觉就和沙丁鱼一样,周不凡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他有些后悔,后悔为什么偏偏要到这种治安极其不好的地方,结果还没到地方就被抓来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流浪汉和周不凡促膝长谈,周不凡才知道了他的名字叫米龚;外面时不时传来狗叫,原来这个地方也在养狗,地上凉的很,他们两个把裤子垫到屁股底下靠在一起便昏昏睡去。

    梦里他又见到了苏沫,苏沫的脸是那样的朦胧……在他要去伸手触碰之时便被哨声吵醒了。

    “起来干活!他妈的懒猪!”外面响起了一些人的叫喊声,可能是几人清楚集装箱里的恶劣环境而不敢进去,只是在外面叫喊。

    所有人马上爬了起来,没有多余的动作,不用洗漱、穿衣、穿鞋,直接起来就是干活,周不凡站起身来,昨晚他被冻醒了好几次,在这里似乎连做梦的权利都被掠夺,现在的他已经感受不到双腿了,连大腿上的伤口都感觉不到了,走出第一步,整个小腿都震的发麻,而门外的世界还是漆黑一片,现在是几点,六点?还是五点?

    “都在广场集合!”

    一群人跑到矿场中央的大空地上,一个班组一个班组的站好队,随后两个监工就拖着一个双臂焦黑的男人出现了,拖着男人走到中央空地,和扔垃圾一样扔到了地上,露出来后背密密麻麻的伤口。

    “这个蠢货!昨晚想跑,结果摸到电网被电坏了双臂,又被狗咬了,我们抓住了他,如果你们不想这么痛苦的死去,那就别想着逃跑!”大痣男说完就让大家干活,那个男人的尸体就在那趴着,没有人去管他,搬煤的人走来走去,丝毫不管这个男人的尸体,仿佛这种事早让人习以为常。

    天边有了一点点鱼肚白,大家终于可以吃饭,走到打饭的点,三个蓝色的大塑料桶摆在那,外壁上有很多粘稠的黑色胶体,难以想象里面的食物有多恶心。

    米龚和周不凡走上前去看着桶里的东西,简直可以用泔水来形容,草根子、烂馒头、剩骨头可以说那看门的狗吃的都比他们好。

    回头一看,一群中型犬竟然开始去啃食那个男人的尸体,看来这泔水桶里也有人身上的部件也说不定,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人对着泔水狼吞虎咽。

    “我要逃!”这是周不凡的想法,尽管刚才那个逃跑失败的男人下场很惨,但让周不凡这样活着,那还不如让他死,米龚似乎看出了周不凡的想法,用着复杂的眼神看着周不凡。

    就这样,两个人便开始谋划着离开这个地狱!

    ……

    这里一天吃两顿饭,为了能拥有干活和逃跑的体力,他们每次不得不吃下那恶心的泔水,两人休息时也会谈心,两人的关系逐渐升温。

    “我本来是井芝一个做小生意的老板,那天吃完酒局回来老婆开车撞死了人,我自愿替他顶罪,关了我几年之后发现老婆跟了别人,还有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我和她在一起她就不愿意跟我生,结果那个被撞死的家属开始追着我要钱,我的钱都被那个女人转走了,我破产了,也没了媳妇,于是只能偷偷出来流浪,这样也挺好,无拘无束……”米龚对着周不凡说着自己的经历,没想到老板竟也是个悲惨又乐观的人。

    俩个人互相交谈往事,关系逐渐升温;根据二人的观察,周边通电的铁丝网根本走不通,只能从大门走出去,那里拴着好几只狗,从大门离开难度可谓是非常之大,想出去的话有两个方法,一个是那大汉和矮个的面包车,他们来的时间并不固定,他们是提供劳动力的关键,还有就是一周一来的半挂,那个时候中央广场会整整齐齐的排满一排的半挂车,第二天装完货会直接离开这个鬼地方!

    每天晚上就寝时会有人给集装箱锁门,但不点名,因为那些监工不会想进这个恶心的集装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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