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早晚温差非常大,在这荒漠野外,如果是夏季还好,只要多穿几件衣服就可以。要是春秋两季,这里还是一个是冰雪未化,一个是已经雪花纷飞,边民和鞑靼人一般都窝在帐篷或家中,晚上不会出门。要是冬季,这里就是冰天雪地,百里无人烟的景像。神朝边民躲在要塞或屋中,鞑靼人就只能向南迁徙,尽量到温暖些地方搭建营地安家。

    这是晋通年份,两边百姓都这样渡过的。要是碰到严寒雪灾年份,塞外大雪连连,冰雪边天,牛、羊、马匹以及牧民冻死冻坏无数,那就意味着鞑靼、瓦剌等部百姓无食可餐,剩下的只有大举南侵,到神朝烧杀抢夺,以养活自家百姓。

    一旦有这样的年份发生,第二年春夏之际,两边都会大为紧张,因为一场大战已经在所难免,双方都不会看着自家百姓被人蹂躏。

    现在是夏秋之际,晚上温差到不是特别大。徐天若作为一名炼气期十层大圆满的修行武者,这个温差对他来讲基本没有影响。而那队边军作为长年在此生活,且有些人就是当地边民军户,这个温差到也无碍。

    二更天,边军斥候小队此时除去两人在警界外,其余八人均已在小溪边,离徐天若隐匿阵不足十丈,他们一举一动尽被徐天若收于眼底。

    “栓子哥,季先生已经晕过去了,并且全身发烫,如果再不拔箭的话可能过不了明天。”那名叫马三的边军斥候一边吃着羊肉一边道。

    “拔箭。你有把握吗?”那名补叫作栓子的边军斥候队长看着马三道。

    “没有。”马三满嘴是油的道:“但是咱知道再不拔的话,季先生能不能过明天就不好说了。”

    几人沉默,他们清楚,如果现在把箭拔出来,如果处理不好,季先生有可能今天晚上都过不了。要是不拔,明天一样也过不了,这让他们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诸位,在下略懂一点医术,要不让我试下。”

    一道声音突然出现,把几人吓了一大跳。寻着声音看去,透过朦胧的月色,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站在离他们三丈外看着他们。

    少年身高七尺,剑眉郞目、双眼有神,高鼻梁、方海口,皮肤略黑,身穿青色外袍。看外形就不知道少年不边塞之人,不知何时到了自己等人身旁,自己竞毫不知晓。

    栓子与马三等人几乎同时抽出弯刀,将少年围在当中,厉声道:“你是何人?什么时候到的这里?”

    这时只见少年将食指放在嘴边,作了一禁声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树林外面,道:“诸位不必紧张,我也是神朝子民,只是恰巧在林中休息,正好听到诸位在讨论那位大叔的伤势,且伤情危急。正好在下自幼在家中学了点医术,自信可以将那位大叔伤情稳住,故而出言,不想惊扰到了各位,还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