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弟以为,可医之法有二,一是开胸腔,清肺之淤血。但伤者时日过久,故而无施术之利。其二,导管排淤之法。用一银管,刺入肺积淤之处,淤血清之。然则血积成块,管导之不出,则以真气化之,行功疗之,淤血可尽导出。”
“方法二难在定淤血积于何处,故而小弟敲打季先生前胸实则为定血积何处。兄长认为小弟讲得可算清楚,如若兄长不明白,小弟可以再说得细一些。”
“为兄明白了,季先生这是已经将肺内积血已经排出,以后就不用受这气短之苦了。”李栓子拍着徐天若的肩膀,笑着道。
“虽然季先生肺内积血已经排出,但是毕竟此次伤及内府,以后斥候不能再做了。”徐天若眼中略带遗憾,道:“如常人般生活还是可以的。”
“能够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便是极好,不做斥候还可以在营中做个书吏也是可以的。”李栓子笑着道:“那马三他们的伤势如何?”
徐天若顿了顿,道:“马三哥他们的伤较为麻烦,外伤回城后城内医官已为他们治理,只要好好调理即可。但三位兄长与鞑靼人游斗半月有余,此期间精力高度投入,随时有损命之危。人在这种情况之下食不精、睡不安,神魂亦受损,累及脏腑,非药石之力所能医也。”
李栓子听到药石不能医双手握了握拳,徐天若仿佛没有看到,继续道:“故而小弟传授调息心法一篇给他们,要求每日太阳初升之时面阳按法练习一个时辰,午时再练习一个时辰,以此吸收阳之气,以补受损之精气。再配以汤药服之,补其气血,滋其脏腑,假以时日,伤势便可全愈。”
徐天若说到此处喝了口水,道:“还有一件事要劳烦兄长。”
“哦,还有为兄能效劳的地方,贤弟请讲。”此时李栓子已经对徐天若换了称呼,叫贤弟了。
“兄长,他们几人需要补充更好的气血,听说人吃狼肉后会血气充足,有劳兄长打些狼肉来给他们补血气即可。”徐天若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
“这个好办,今晚我就带人出城弄些狼肉来,给几位兄弟补些血气,哈...”李栓子说完后哈哈大笑起来。
几天之后,季先生伤势有所好转,已经可以在院中走动。马三三人按徐天若教的调息之法每日两练,再加上李栓子抓来的狼肉补充血气,三人气色也渐渐好转。这下全城都知道那个混日子的医官是一名了不得医官,一下就成永泰城名人。
一时之间,城内许多身患顽疾之人都慕名找来,从那之后,徐天若所在的院落就人流不息,看病治伤的人是络绎不绝。徐天若也来者不拒,能给看都看,能治的都治,治不了得就实言相告。于是城内是口口相传,原来的那个小混子,竟是一名少年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