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看着廖若嫣,除了警惕,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探寻。

    廖若嫣泪流满面,她轻轻捧起年年的脸颊,心痛如绞,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承诺。

    “是妈妈错了,妈妈以后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了……妈妈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永远,年年不怕,年年不怕……”

    随着母亲温暖的气息包裹住他,年年的呼吸逐渐平稳,情绪也慢慢安定下来。

    他蜷缩在廖若嫣的怀抱中,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襟,镇静剂的作用开始显现,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

    尽管他努力想要保持清醒,想要记住这一刻母亲的脸庞。

    但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困意,沉沉地睡去了。

    “没事了,妈妈在这里……”

    廖若嫣轻柔地低语,心中却已是千疮百孔。

    亲眼目睹年年发病的这一幕,对她而言,无疑是一次刻骨铭心的打击。

    “真是没挑错人啊。”

    温儒的话语看似轻松,实则意味深长,“能让年年安静入睡,而且没有使用任何强制手段,这可是第一次。”

    “五年过去了,年年心中最信任的依然是他的妈妈,这个位置,任何人都无法取代。”

    温儒特意强调了“任何人”,其意在提醒萧靖宇,即便廖以沫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替代廖若嫣在年年心中的位置。

    萧靖宇的目光掠过那对紧紧相拥的母子,特别是廖若嫣那被鲜血染红的衣襟,眼神复杂,难以捉摸。

    而廖若嫣彻夜未眠,守护在年年身边。

    当晨光初破晓,刘婶推门而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处理,你先出去吧。”

    廖若嫣本不想离开,生怕年年醒来后会有什么不测,但刘婶的催促显得不耐烦:“快点,大少爷在等你,迟到可不好。”

    一提到萧靖宇,廖若嫣只能无奈地站起身,却发现年年的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角,不愿松开。

    不等她有所反应,刘婶已迅速将年年的手拉开。

    “快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确认年年仍在沉睡,廖若嫣的面色一沉,目光锐利地转向刘婶。

    “刘婶,有些话我不愿说,但如果不说清楚,有些人就会认为我好欺负。”

    “没错,我现在或许拿萧靖宇没有办法,但这并不代表我连一个管家都对付不了。这世上,让人吃苦头的方法多的是,你最好安分一些,否则……”

    她的话戛然而止,留给了刘婶无限的遐想空间,让后者不寒而栗,下意识地后退。

    直至廖若嫣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刘婶才敢重重地喘息,口中喃喃自语,满是不甘:“一个被抛弃的女人,竟敢来警告我!”

    刘婶越想越气,目光落在熟睡的年年身上,眼神逐渐变得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