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归宿,脱离了阿彪的魔爪,也暂时得到谭斌的照顾,谁知祸从天降。一场看似意外的事故,把谭一豆年轻的生命带走了。

    讲完后,谭斌瘫软在椅子上,再次悲愤地嚎啕大哭。凄厉的哭声令人毛骨悚然。在警询室内久久回荡。

    谭斌的悲伤并没有让阿铁就此放弃对他的怀疑。特别是谭斌提到的阿彪,这个人是谭一豆死亡的前因,也是个关键的人物,必须要调查取证。

    该去的已经去了,谭斌的自说自话,只能作为佐证放在谭斌的核实档案中。对林兰花的求证除了她发现死者,第一时间报警外,似乎没有什么要问的了。

    “那么,你把她接来后,最近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吗?比如气色和情绪不好什么的。”

    “气色,本来就不好,毕竟她被那龟儿子折磨的差点没命。”谭斌一想起来就恼火。

    阿铁又把视线转移到林兰花身上,似乎想找到合适的答案,暗示死者有自杀的嫌疑。

    看看墙壁上的挂钟,已经过去半个钟头了。阿铁起身对谭斌道:“你跟我去一趟殡仪馆吧,然后我们去你说的粤东莞地阿彪的住所,事情需要求证一下。”

    谭斌点点头,他也想去看看侄女的遗容,更想再次找上那个祸根阿彪。他总觉得是阿彪的虐待和折磨造成侄女精神异常,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或许找到阿彪是洗脱自己嫌疑的关键。

    谭斌跟着警员阿铁去看了侄女的遗体,然后驱车前往粤东莞地,车上还带了两名协警,防止意外。

    路上,谭斌一言不发,默默地盯着窗外灯光下飞速划过的夜景。夜色深沉,当谭斌他们到达阿彪所在的出租屋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了。

    在谭斌的指引下,几个人敲响了阿彪的房门。敲了半天也不见回应,此时隔壁的房门打开,一个穿着大裤衩的男人探出头,看了一眼门前的三人道:“都几点了敲啥敲,那屋子是空的,人早死了,要找他到警局去。”

    “啥?你说这房间的住客死啦?知道他叫啥名字吗?”阿铁一听不对劲,赶紧追问。

    “他叫阿彪,前天就死了。”看出三人中有穿警服的,男人丢下一句话就赶忙半掩上房门。

    线索中断,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为了确认事情的真伪,阿铁给当地警局打了电话,在得到证实后,阿铁只能遗憾地驱车返回。

    路上,谭斌心中的恨意稍稍减轻了,阿彪的死,让他认识了一个理儿,该来的报应总会来的,谁也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