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有人脖颈微转,望向武麟堂深处,目光越过十米高的院墙,隐隐能够见到很多模糊狮影,高高跃起,一闪而过。

    不由得眼神火热,心生盼望。

    “习武切忌好高骛远,先通过考核,成为正式弟子,再想其他!”

    顾修远语气严厉,喝醒走神的弟子,眼底却抹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少年热血多梦。

    十几岁的年纪,谁不想在众目睽睽下,腾武身形,昂扬猛进。

    若能被各大势力、帮派,乃至官府、军甲选中,前途无量。

    再不济做个镖师,也能在这乱世安家立业、娶妻生子。

    但武麟堂选徒严苛,能够留下成为正式弟子,十中无一,最终进入内院,拥有气血狮首者,更是百中难挑。

    武道造诣如他,也是这一般的经历。

    顾修远立地如塔,目光逐一扫视,对于考核结果,已预判了七七八八。

    余光瞥见角落中的江景时,眉头却不由微皱。

    这少年出身北甲城大族,早些时候刚自京城而归。

    拜入武麟堂习武后,一直刻苦修行。

    本是大有希望凝结元种。

    但两个月前,不慎失足落江。

    隆冬时节,寒气入体,一场大病足足卧床一月有余。

    元气大伤、血气衰减,至今无法痊愈,虽然返回武馆半月,却始终不能跟上见习弟子的日常训练。

    一年内,元种难凝。

    性情也变得阴郁怯懦,浑浑噩噩。

    男儿力可怯,但气不能弱。

    若心头之气泄了,失了骨气心气,纵然养好体魄,心里已是废人!

    顾修远收回目光,走到一旁的矮棚中,早有机灵的见习弟子点好的茶炉,热气鼎沸。

    他烫壶洗茶,念及江景之前表现,心中思量是否延他一期。

    呼呼呼

    远方,百余名年岁更大一些少年、青年弟子,破开薄笼晨雾,疾步而驰。

    身上蒸腾热气,比雾气还要浓烈,好似一座座移动的小火炉。

    身着青衣,这些都是武麟堂外院的正式弟子。

    每日清晨都要绕着武麟堂所在的坊市跑上两圈热身,再站桩练武。

    他们停在演武场边缘,喘气拉伸,人影杂乱,江景的身影,也消失在顾修远的视线中。

    “这群小崽子!”

    顾修远晃了晃瓷盏,白色茶沫堆涌。

    少年人习武锻体,血气火炉般奔涌燥热,又是最肆无忌惮的年岁。

    一群小狼崽子聚在一起,必不太平。

    欺压斗狠,在所难免。

    只要别闹的太过,他也乐的袖手旁观,不会干预。

    适当冲突斗狠,更能激发小崽子们的狠劲凶劲。

    而且,他也想看看,江景还是否值得他“破例”。

    “妖魔”

    “鬼物”

    “神灵?”

    “元武!”

    江景蹲握着树枝,继续在雨后的黄泥地上写字,梳理思绪。

    这是一个类似古代皇朝的世界。

    世道很乱。

    妖魔祸世,恶鬼昼行。

    神灵高坐庙堂,披金戴玉,享受香火供奉。

    大启立国三百载,君主拥古帝血脉,宗门世家强者无数,更有敕封神灵的权印。

    但面对现今混乱,也是有心无力,掌控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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