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剧烈对撞。

    ……

    “出了什么事情?”

    “江师兄,贺师兄快住手!”

    一团团光亮自外院各处响起,很快就有惊呼声、脚步声冲掠而来。

    江望立时暴退,踉跄向着声音嘈杂出奔去,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直接扶住。

    不能视物,那人声音关切,充满愤慨:“嘶,江师兄伤的好重,谁这么心狠,出手如此暴戾。”

    “手,眼睛,水”

    江望心中稍定,臂膀的剧痛立时袭来,让他险些晕死过去,瘫软在那人怀中。

    “是石灰,快去取水”

    不远处,有人大叫。

    “不可,这是生石灰,去膳堂取油来,能保住眼睛不受损伤。”

    抱住江望的那人,却立刻出声制止,同时用衣衫为他擦去面上沾染的灰粉,动作轻柔,十分细心。

    周围越来越嘈杂,似乎整个外院都被惊动,一种柔润的液体也在这时滴落在眼旁。

    江望转了转眼珠,视野渐渐清晰了起来。

    周围火把、灯笼环绕,不知围了多少人。

    几步外,贺熊倚坐在墙,双腿夹紧,一双拳头血肉模糊,脸色苍白。

    “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袁宗直分开人群,带着宿醉的酒气,大步走近,看着江望、贺熊的狼狈惨烈模样,粗眉紧锁,醉意都醒了三分。

    “袁师父,我们被人偷袭了!”

    贺熊大叫,挣扎着爬起,双腿依然紧夹,有不可遏止的愤怒。

    江望疼得说不出话,拼命点头。

    “偷袭?”

    袁宗直一怔,环望四周,冷喝:“谁第一个赶到现场的?”

    “是我!”

    烈浪从人群中走出,目光古怪的看了两人一眼:“我一进来就看见江望在打贺熊!”

    “你胡说八道……”

    江望差点没跳起来。

    “千真万确,是我亲眼所见!”

    烈浪却抱拳,看向袁宗直,“我们师兄弟几人在膳堂小聚,庆贺江景师弟突破初境,忽然听到巷子里有打斗,这才结伴赶来。”

    他伸手指向另外几名外门弟子,以及怀抱江望的一人,“我们一同见证,也是江景师弟机敏……”

    “谁,江师弟,江景!”

    江望一个哆嗦,扭头上望,宽厚结实的古铜色胸膛,一张轮廓有些熟悉的脸庞,正充满关切的看着他。

    “江望师兄!”

    江景挪了挪身体,发出一声轻咦,自江望的练功袍下抓住好几件器物。

    绳索、指虎、匕首、石灰粉袋。

    江景脸庞抽搐:“师兄,你平时都带着这些东西?好强的防范意识!”

    “……”

    江望动了动嘴角。

    “贺熊身上好像也有!”

    有弟子忽然小声说道。

    袁宗直目光望去,果然见贺熊腰上绑了一个鼓囊囊的袋子。

    他走过去一把扯下,倒出。

    铁棍、石块。

    同样也有一包石灰。

    “江望、贺熊,你们想翻天啊!”

    袁宗直哪里还不明白,这两人深夜不归,必定是约好,想要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却被人识破反杀。

    活该。

    在外院也敢动手!

    “袁师父,其实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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