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敝一脸焦急的模样,有些不解:“二房田产,应由三房、五房共同分割,我没到场,五房就算再急,也没权利占据,难道他收买了城衙吏官?”

    “城主要亲自见你,哪个吏官敢如此胆大!”

    陈敝摇头道:“是江明义派人假扮你,来城衙冒领田产,还有里长帮忙作证,主管此事的吏官并不认识你,已经在办理交割手续了。

    “是我碰巧路过,瞧见那江景样子陌生,这才跑来通信!”

    陈敝搓了搓手,十分惭愧:“我身为捕头,本该当场阻止,但江明义在山帮资历很老,与很多帮派势力都有关联,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便得罪!”

    “你一会去了城衙,也千万别把我供出来!”

    “陈捕头仗义相助,江景记下了!”

    “江明义并没有亲自到城衙,来的只是几个五房小辈,只你一人前去,多半是要吃亏的,叫上袁师父,才有万全把握!”

    陈敝叮嘱几句,就匆匆忙忙离去。

    “五房倒是好算计!”

    江景冷笑,牵出墨焰,径直向着城衙而去。

    他还没腾出时间去找五房索要被强占的田产、商铺,五房却又打起了他的主意。

    ……

    “城衙重地,不得冲撞!”

    “来者何人,速速下马!”

    八名衙役守在城衙大门外,远远见到一匹妖马疾驰而来,冲到五十米外也没有减速的迹象,不由脸色骤变,拔刀厉喝。

    “武麟堂弟子江景,有急事入衙!”

    江景冲到城衙近前,勒马止步。

    他扯下腰间系着的武麟堂弟子腰牌、城卫重骑腰牌,自墨焰身上跳下,大步走向城衙。

    “城卫营腰牌?”

    “你真是江景!”

    衙役们一眼就认出了城卫重骑腰牌,连忙让开一条道路。

    直接放人入衙,不合规矩。

    但江景在鬼月期间立功不小,城主要接见他的消息早就暗地里传来了。

    更何况,城卫营本就有不用通禀,直接入衙的权力……

    “江景,你果真自愿放弃江家二房的所有田产、房屋、财物的继承资格?”

    “一旦落章,就再不得反悔了!”

    城衙一间小堂内,鲁签押接过小吏递来的纸张,眉头微锁,仔细打量站在堂下、身着武麟堂外院弟子练功服的黝黑青年。

    “禀大人,我祖上留下的田产、宅院,已经足够子孙数代所用,且男儿志在四方,我一心习武,只为踏上更高层次,财物太多,只会令我分心,凭增烦恼!”

    名唤江景的青年,声音清朗,语气坚定:“江景自愿放弃二房所有田产,大人直接落章分割即可!”

    “既如此,我这就为你们办理田产过户文书!”

    鲁签押又看了一旁的里正一眼,抬手抓起案几上的小印,向着地契文书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