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一下子忙完了也没其他的活儿要做,易行又开始上山狩猎,山路摸久了也摸清了规律,偶尔也能抓到野鸡野兔的回来改善伙食或者卖掉换银子。

    梅兰花闲时便开始给孩子们缝补和制作冬衣,只是这村里穷人家的冬衣都是塞些芦絮,有条件的则是塞点鸭毛鸡毛的。

    家里的鸡鸭毛不多,不够分给三个孩子做衣,只能去摘些芦絮回来作填充。

    这些蒲苇一般都是生在水边或者荒野里,水边的蒲苇早就被村民们薅完了,只能去荒野里寻。

    虽说是荒野,但其实也不算荒无人烟,上下山的村民都会路过这里,只是这片很久以前是湖,现在有些地方一脚踩下去还能涔出水,不易种植庄稼,所以就荒了。

    那一大片的蒲苇又高又密,墨绿色的杆子上挂着银白雪绒的花棒,在晴朗的蓝天下随风摇曳着甚是好看。

    梅兰花手挥镰刀将杆子拦腰折断,易燕就跟在后面将芦花棒薅下来。

    两人分工合作着,很快就收了两大竹篓的花絮。

    “娘,这些花絮真好看。”

    娘俩坐在杂草堆上,一边吃着干馍一边看着眼前的蒲苇花丛。

    随风飘零的,美则美矣,有些凄凉罢了。

    易燕又道:“也不知道姐姐一个人在外面是怎样的。”

    “她那样对你,你竟一点儿也不记恨她?”梅兰花不知怎么,竟会觉得有些遗憾。

    易娇娇从小就仗着自己是姐姐,又有爹娘的宠爱,对易燕一直都是非打即骂,将她当成下人来指挥着。

    易燕反而不记仇,摇了摇头道:“娘,我不记恨她,只是看不过去她如此对爹娘而已。”

    梅兰花叹了声气,也不知道易娇娇是不是真的嫁给了伍象,那个难相处的婆婆会不会处处针对她。

    休息片刻,又继续收了些蒲苇花絮,两人才一同回了家。

    路过那片桑树地,不枉费她们天天过来浇水,桑树每棵树都直挺挺的树立着,长势喜人。

    回到院子里,刚放下竹篓,就看见易娇娇的屋子房门大开。

    易燕一直不愿意回去住,两个儿子也不会去翻姐姐的东西,难道家里进了贼?

    梅兰花操起锄头悄悄走了过去,往门缝了一看,有位花红柳绿的女子正坐在床上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