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也能掌控天象,控制四季变化,命运不是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吗?”妙善心中显然早有答案,而这也是她坚持做这件事的信念所在。
若是旁人说这样的话,褚天钧肯定第一反应是神经病,但妙善对她有恩,而且也是让他重新燃起求生希望的人,因此他首先不是去质疑妙善,而是觉得对方很了不起。
没有人生来就是伟大的,妙善也是在经历了无数灾难,因为自己肩上的责任而有了大胸怀。
褚天钧一开始也只是众多求道者中的一员,但如今他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他也想要更加了解这个世界,想要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还有想要去守护眼前这个善良的姑娘,但这一点他自己目前还没有发现。
“如果三个月后我没有死,一定帮你完成这个愿望。”下一刻褚天钧郑重的说了一句。
“这算是我们的约定吗?”妙善一脸期待的看向褚天钧。
这个时候妙善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她对褚天钧的感觉也是特别的,或许是因为这个男人来自外界,身上带着许多未知,也或许是因为对方曾是修仙者,忍不住想要去多了解,这一切确实让她渐渐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爱这种东西也是悄无声息的,不一定非要什么理由,可能就是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合适的人。
在褚天钧和陈妙善身上,这三点其实都有了。
“不仅是约定,也是我对你的承诺。”褚天钧还是那么严肃认真。
“那你这个承诺可不轻啊,说不定到我们头发白了,牙齿都掉了都完成不了。”妙善喜笑颜开的说道,这话多少有些暧昧。
从这夜之后,褚天钧和妙善的关系明显更近一步,在这个部落里,妙善和褚天钧都在做着本不可能的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只有他们两个才是同类。
而同类之间相互吸引,这应该也是天经地义的。
慢慢的就连部落里的其他人都看出来了,褚天钧和陈妙善是一对,后来甚至有人打趣他们,说什么时候喝喜酒。
这些日子两人经常在月下相互倾诉,褚天钧讲述自己修炼所得,陈妙善讲述自己管理部落时遇到的问题,两人相互鼓励,相互为对方提供建议。
但是在褚天钧只剩下半个月寿命的时候,这天夜里他主动向陈妙善提出要离开。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我冲击化神期的那一刻,一定会引起天地异动,到时候定然会被其他元婴期修士察觉,我以前也有不少仇人,恐怕会牵连到你们,所以我必须远离此地。”褚天钧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这个理由很充分,妙善也不能挽留他,这里还有数万族人,她同样要对这些人负责。
“那你一定要小心,我等着你回来,一起喝新酿的桃花酒。”妙善满脸笑意的说道,没有离别的饱含热泪,而是看似随意,却发自肺腑的牵挂。
“一定会的,离开之前我还想问个问题,你一辈子都在为别人活,有没有想过为自己活?或者说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愿望?”褚天钧要离开了,也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妙善确实一直在为别人活,她每天做的事,她的宏远大志,都是为了部落,没有一件事是为了自己。
“当然有了,自己的愿望是,有一天我的心上人能风风光光的来娶我,然后和他一起相伴到白头。”陈妙善迎着褚天钧的目光,坦坦荡荡的说道。
褚天钧又不傻,自然明白陈妙善这话的意思,但他现在给不了明确的承诺,因为半个月后他可能会死,所以只是认真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