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来。

    她关上办公室的门,拉过一把椅子,在离闫中合办公桌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何思梅穿了一身紫色连衣裙,算不上漂亮,腰杆挺得笔直,双腿在膝盖处优雅地交错着。虽然朴素,却将她衬托得很好看。

    闫中合看着她,注意到她正紧紧地握着放在腿上的一个小文件袋。

    “闫校长。”何思梅有些欲言又止。

    闫中合放下手中的文件,静静地等着。

    “校长,说实话,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来找你谈这个问题。我丈夫他……”何思梅直视着他的目光,“但让云超知道,他可能会不高兴。”

    何思梅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闫中合意识到问题可能有点严重,于是起身给她倒了杯水,说道:“没事,别着急,你慢慢说。”

    “我在学校待了两年多了,工作也很愉快,我觉得,”她抬起了头,不太自信地说,“我觉得你是这里唯一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闫中合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何思梅再一次停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最近有一些问题,出在我身上,还在工作上犯了一些错误。”

    “工作上倒没事,没有什么影响。”闫中合说,“学校的老师都知道你是一名称职的会计。”

    她点了点头,表情变得坚定了一些:“现在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向谁说,因为我太担心了......”

    原来,何思梅担心的是家里的经济情况,自从谭云超因为葛晓丽案被释放之后,文具店的生意越来越差,而他似乎性情大变,变得不求上进,还整天喝酒。

    另外,谭云超之前有赌博的恶习,这几年一直被何思梅严厉管控,可是,现在他好像又开始偷偷赌博了。

    家里的存款越来越少,紧靠何思梅的工资肯定不行。

    为此,何思梅还跟谭云超大吵一架。

    听完闫中合的叙述,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过了片刻,韩冰问道:“你是说,何思梅担心家里的经济情况?”

    “从她的说法来看,是的。”闫中合说,“当然,她看起来很担忧。”

    韩冰不解,问道:“为什么要说‘当然’?”

    “抱歉,我没有其他的意思。”闫中合说,“当时她的表情十分严肃,看起来还有点不安。”

    “她还有其他异常的表现吗?”

    闫中合沉思了片刻,接着说:“她负责的是财务方面的工作,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需要非常谨慎细心。可是,在事发前的一两周里,她变得越来越焦虑不安,现在想来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