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屋子,有身干净的衣服就很好了。

    舒云一行换完衣服守着灯火查看山雀的伤情,确实是好了些,至少体温不再降低,只是温度上来后又开始发烧,额头滚烫着昏迷不醒。

    过了一会儿老人的孙女端着热水进来了,她看着舒云一行似乎有些畏惧,停在了那里。

    铃铛见状赶忙笑着过去,接过了水杯,把她拉了进来。

    舒云几人喝着热水,终于是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你们是忍者吧?”

    小女孩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但是她的话语让屋内顿时显得一片寂静。

    飓风放下了放在嘴边的热水,右手悄然摸到了腰间,那是他苦无的藏身之地。

    舒云伸手止住了飓风,一口喝完手上的热水,对着小女孩说:“不是哦,我们是路过的商人,只是遇到了土匪。”

    “你们骗人,我跟着奶奶学医知道伤口的痕迹,他这伤又是针扎又是刀割明显就是苦无和千本的痕迹。”

    略带哭腔的声音从女孩的口中响起。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我们这里,你们去别的地方打架好不好,我们这里已经好久没有吃饱饭了,爸爸妈妈也因为出门找粮食而不见了。”

    “奶奶说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等我长大了才能去找他们,可是,呜,可是,我好想他们啊,呜呜呜。”

    女孩抬头已经是泪流满面,她想放声大哭却又不敢,因为奶奶说过忍者很危险,要离他们远点,她对舒云一行有着很多的畏惧。

    老人听到动静连忙端着草药从外面而进,她看着这个场景便知道孙女已经和舒云他们挑明关系。

    她慌慌张张的道歉,连忙把孙女护在了怀里,一边鞠躬一边保证不把他们的身份说出去。

    她早就知道了舒云他们忍者的身份,毕竟孙女都看出来了,行了一辈子医的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她不敢挑明关系。

    舒云见状连忙扶起了老人。

    “该道歉的是我们,真是对不起,对不起。”

    所以说战争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从来就没有什么绝对的正义,只是啊,很多时候人们都是身不由己。

    晚上的晚饭是糠米加上野菜制成的糊糊,粗糙的谷壳加上不知名的野菜吃的有些卡嗓子,还带着一股难吃的涩味。

    说实话,这样的糊糊很不好吃,甚至比木叶应急用的军粮还要难吃。

    只是舒云并不嫌弃,看着狼吞虎咽的小女孩他知道,平常她们连这种浓稠些的糊糊也舍不得吃。

    口粮就是她们希望,她们把希望分给了舒云,舒云又在怎么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