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此时正要就寝,听了这件事儿,顿时龙颜大怒。

    “荒唐!简直荒唐至极!”

    皇帝气得在寝宫来回踱步。

    “速速把那副使叫进来,朕倒要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

    副使战战兢兢地走进寝宫,伏地行礼:“陛下息怒,微臣罪该万死!”

    皇帝怒目而视,喝道。

    “快说,究竟发生了何事?清欢为何如此胆大妄为,竟敢把驸马打入天牢?”

    副使不敢抬头,颤抖着声音回道。

    “陛下,今日公主车驾与驸马在城外相遇,不知怎的起了冲突。公主身边的嬷嬷指责驸马不敬,公主一怒之下,便下令将驸马关进了天牢。”

    皇帝眉头紧皱,怒不可遏。

    “这成何体统!那林中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惹得清欢如此大怒?”

    副使小心翼翼地说道。

    “驸马声称奉了您的旨意去办公务,依朝廷礼制,后宫不得干政,让公主回避,公主便认为驸马对她不敬,这才……”

    皇帝冷哼一声。

    “这个林中,说话也不知轻重,但清欢也太过任性胡为!”

    副使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皇帝沉思片刻,说道。

    “去,传朕旨意,立刻将公主叫来!朕要当面问个清楚!”

    还没等说出处罚的办法,三公主清欢已经风风火火地进了寝殿,径直对皇帝说道。

    “父皇,驸马对儿臣大不敬,有损天家礼仪。为了严明法纪,儿臣已经将他打入天牢,您还是另派一名使者前去吧!”

    皇帝闻言,怒目圆睁,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厉声呵斥道。

    “干涉朝政,你好大胆!”

    公主却毫不畏惧,昂首挺胸,振振有词。

    “父皇,依本朝太祖皇帝定下的法治,驸马不得入朝为官,只是伺候儿臣的男人,既然如此,他的所作所为皆应由儿臣决断,别人无权干涉!”

    皇帝冷哼一声,质问道。

    “你把我的巡按使抓住了天牢,那我问你,淮阳谁去?难道要你父皇御驾亲征吗?”

    三公主似乎早就料到皇帝会有此一问,不慌不忙地说道。

    “三哥允江才华横溢,刚正不阿,堪当大任!”

    皇帝眉头紧皱,摇了摇头,心中虽有不满,但眼下也别无他法,只好派太监另行下旨,封三皇子允江为钦差大臣,赴淮扬督办盐务。

    三公主办成了这件自认为的头等大事,心中得意非凡。

    此次进了父皇的寝宫,事情办妥之后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府邸,反而趾高气昂地吩咐手下人。

    “摆驾天牢!”

    嬷嬷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忧心忡忡地劝道。

    “公主,那里污秽至极,您乃万金之躯,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