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忙喊冤道:“父皇,儿臣真的只是想要关心一下世子,并无其他意思。”

    “若真是怪罪的话,只能怪儿臣被人蒙蔽,那个苗医他有问题。”

    “苗医如今人都死了,你现在想起来将脏水朝人家身上泼?”

    燕王妃见他推卸责任,怒的口不择言道:“那苗医不是你带进府里的?”

    “如今人死了,你说是被蒙蔽,不是你的错,你早干嘛去了?”

    “我看你就是心存诡异,想要致我儿于死地,陛下啊,求陛下给我儿一个公道!”

    景帝的脑袋又跟着疼起来了。

    “行了,这件事朕会查个清楚,你们都先退下吧。”

    事还没完,燕王妃不想走,一旁的燕王见势不妙,急忙拉着她的衣袖,将人朝外带。

    “走走走,陛下已经下令会查清楚,你要相信陛下。”

    说着,燕王将燕王妃带了出去。

    等人都走后,全德急忙退出御书房,守在门口。

    他刚出去,景帝手中的奏折又一次朝着厌王的脑袋砸了过去。

    “蠢货,看你干的什么事!”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真的只是想要救人而已,绝无任何的其他念头。”

    “当真没有吗?”

    厌王抬头,让他目光看起来格外的真诚:“当真没有,还请父皇名鉴。”

    景帝沉吟片刻道:“那裴玄如今怎么样了?”

    “裴世子应该并无大碍,儿臣出来的时候,正有大夫给他医治。”

    “大夫?”

    景帝皱眉:“难道不是宫中御医吗?”

    厌王摇头:“儿臣并未见到宫中御医的影子。”

    “好好,好的很呐!”

    这一家人是连他也防备着呢。

    景帝瞪了一眼厌王道:“从今日起,你自关府门三日,三日后,去军营呆着,没事不要在出现在京城。”

    “是。”

    厌王知道,这次父皇信了他的话,但对于他搅合的京城内不宁,也很是反感。

    不过,只要不让自己离京,这就是好事。

    “父皇,儿臣还有个请求。”

    平息了怒火后,景帝开口道:“说!”

    “儿臣想见一见太子。”

    “你见他做何?”

    若是前皇后没出意外的话,如今在太子位置上的人就应该是厌王。

    可如今他倒是主动提出要见太子,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当年年少时儿臣曾和太子多有纷争,不过,毕竟是手足情深,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一些事,儿臣已经看开,想去见见太子。”

    “也想兄弟之间和睦,等日后,若是太子登基后,儿臣也好辅佐左右。”

    这一席话说的漂亮,让景帝无反驳的理由。

    他沉吟片刻道:“朕派人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