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

    “我不是一个很会表达的人,谢谢你,思思。”齐迹忽然道。

    陈思思看向他,撅着小嘴:“干嘛谢我?”

    “你不回去休息么?”齐迹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陈思思瞪了他一眼:“干嘛?赶我走啊?快说,你为什么要谢我!”

    “其实我今晚有一肚子话想说,你要是愿意听的时候,就听我说说吧。如果觉得无聊,就回去休息,好吗?”齐迹平静地说着,眼中仿佛陷入了很绵长的回忆。

    “反正我睡不着,就听你讲讲呗。”陈思思坐了下来,捧着脸,认真看着他。

    齐迹望着天花板,喃喃道:“先说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吧。虽然......那个时候我几乎已经要死了,我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血液都要流干了,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丝力气。但我就是能很神奇地能看到、知道所有的一切......我看到你因为我不惜代价地调动那颗太阳的能量,杀了那个叫奇冥的噬杌领主......也看到李谦和罗谨接连被能量光束洞穿身体......其实我那个时候觉得他们是不会死的,因为他们的血液里和我一样流淌着这种所谓的超凡基因。可我错了,他们还是死了,就像我还是‘凡人’的那个时候曾经亲眼见着同伴死在面前,却无能为力......”

    说着,他顿了顿,从床头的柜子上拿起了那个「挽墟」手表,正常开机后,他将一张照片投影了出来。

    照片上有三个人。

    一个笑容慈祥的老太太。

    一个穿着白色的裙子,把手背在后面的女孩。

    一个坐在木椅上,微微侧头的男孩。

    “这个女孩儿叫姜艺,和我在一个巷子里长大。后来高中毕业后,我们勉强算是有一段为期不足一个月的恋爱关系吧。”齐迹依旧平静地为陈思思介绍着。

    “行啊,我还以为我们的小齐还没谈过恋爱呢,才会这么傻里傻气的......”陈思思表情本来是带着些笑意的,却在眼前这个男孩眼中的平静里,感受到了什么,于是没来由地想到了某种可能,带着不确定地问道:“怎么了?”

    “刚放暑假的时候,她陪那时候检查出绝症的我去毕业旅行。战争刚爆发的那一天,她就死在我的面前。我们一路其实认识了很多人,有流浪歌手,骑行小哥,独自旅游的大叔......无一例外,全部死了,就我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活到现在。”齐迹好像一丝丝的波澜都没有,就这么平静地诉说着一段曾痛心过无数次的过往。

    陈思思忽然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这个老太太是院长婆婆。我是孤儿,不知道是哪一天被寄养到院子婆婆这儿的,对,她开了一家福利院。不过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也许关门有十年了。我大概十岁的时候问过她,为什么我就没有被领养,她说我长得丑,没人看得上。那段时间我还天天照镜子,反复地给院长婆婆证明,其实我不丑。那时候,院长婆婆就一边踩着她的缝纫机给我补裤子,一边说‘你要是长得不丑,怎么都上小学了还来找老婆子领养?你看别人白白净净的,早就被大户人家带走咯!哪像你,还得跟着我吃苦。’,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就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爬山虎。其实我并不生气,就是觉得有点不公平。直到很久之后,我才觉得她是不是怕我性子孤僻,去了别人家里会受欺负。后来,我得了绝症不敢告诉她,就骗她说在学校上补习课,偷偷跑出去旅行。结果等到好不容易回来的时候,就听人说她也死了,死的时候怀里还抱着手机,说是在给我打电话。”

    齐迹没有情绪变化似的继续说着,说了很长很长。

    窗外的月越来越亮,陈思思忽然关掉了灯,趴在他的床边,轻轻地说:“笨蛋,干嘛要把这些悲伤的事情这么随便地说出来......可是我又好想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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