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丢失之罪,可不是他一个九品知县能承受的!到时候还不得乖乖过来求老爷?”

    王肃沉寂的目光微动,终是换上了笑脸。

    “福伯大才!”

    ......

    县衙,书房内。

    云娘边哭边为高拂包扎着伤口。

    “少爷.....疼不疼......”

    “不疼的!云娘莫哭了!”

    “少爷骗人,呜呜......刀扎的,都流了这么多血。呜呜......”

    “云娘......云娘....做女工的时候,被针扎都疼得要命......少爷怎么可能不疼......呜呜.....”

    面对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丫头,高拂只觉一阵头大。

    他这个伤口就是看着严重,实际上只是划伤,他又不傻,做戏怎么可能真捅实了。

    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小丫头,只得抬手摸了摸对方的头,正准备在安慰几句,却被屋外的喊声打断了。

    “大人,出事了!”

    来人正是古县巡检陆生。

    与明朝不同,南宋的巡检虽由兵部管辖,却受所在地的知县节制。

    如若不然,高登手上恐怕连这一巡检的人都无法调动。

    也正因此,县衙内的安保巡防工作,自然也落在了陆生头上。

    “何事?”高登见他行色匆忙,神色不善,急忙迎了上去。

    “官印丢了!”

    “什么!”

    高登闻言只觉晴天霹雳。

    官印丢失,属严重渎职,轻者罢官,重者丢命。

    “父亲莫慌,先问清楚再说。”

    “对对对,陆生,究竟怎么回事,官印放在公房,无人时都上了锁,怎会丢失?”

    “大人,下官巡视县衙,见公房无人,但锁却开着,便入内查看。”

    “发现公案上木匣虚掩,大印却不知所踪,兹事体大,这才先行前来汇报。”

    “陆巡检有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回衙内的话,公房门窗俱全,锁上也无被撬的痕迹,并无其他异常。”

    高拂凝眉。

    这就奇怪了。

    理应上锁的公房,却开着,没有盗贼进入的痕迹,官印却丢了。

    除非......

    “父亲,除了你还有谁有公房的钥匙?”

    “公房钥匙一共四把,除我之外,王肃、马林、于牧处各一把。”

    于牧,古县县丞。

    马林,古县主簿。

    此二人均是王肃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窃大印之人,是他们三者之一?不应该啊,古县官印被盗,他们也难辞其咎。”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必是真相!”

    “那.....如何是好,没有证据,也无法确定窃印之人。”

    猜到又如何?不论是对是错,没有确凿的证据,动不了王肃。

    如高登所说,古县官印丢失,他们难辞其咎。

    对方的目的,定是不愿吃孙得功被杀的哑巴亏,以此事逼迫高登低头。

    从另一个角度看,古县确实已经完全脱离了高登的掌控。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帮他做出政绩谋求升官。

    恐怕要不了多久,知县的位置都难以保住。

    “哎......我明日就向上请辞,以免祸及你们。”高登意趣阑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