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叹了口气,面上带着几分为难。

    “景儿虽然是你的弟弟,这些年我可以当做自己的亲弟弟来对待,我这人是疼惜他的,只是…永安郡主早些年伤了身子,调养了十余年才好不容易在中年得到了这么一个儿子,不管是户部尚书,还是永安郡主都当他是掌上宝,他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他们二位又怎么可能息事宁人。”

    沈月蓉故作一脸纠结的样子,随后又开口说道,“不过我先拿钱让人出去打探打探消息,看看户部尚书和永安郡主想要如何处理此事,若是能够私下调解,哪怕是赔再多的钱,只要能够留得住景儿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傅恒钰色眼中含着泪,他紧紧的将沈月蓉搂进了怀中,“蓉儿,对不起,都怪我弟弟太过不懂事,也怪母亲这些年太过娇惯,往后我一定会对他多加管教,绝对不会让他做出如此过分。”

    整个将军府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过分。

    可即使如此,不过是让他在这院中跪上几个时辰,便想着央求沈月蓉将此事解决清楚。

    沈月蓉转过身看了看,没有任何亮光的屋子,心中有些起疑,便开口问,“你不是说母亲的身子有些不适,可请大夫来看?怎么母亲房内的灯是关着的?”

    “这不是请了大夫来看过了,说是怒火攻心致昏迷,我们便让母亲睡下了,”

    “哦…平日母亲生病都是我贴身照料,不如我先去看看母亲。”

    “那倒不必。”

    傅恒钰仿佛怕是事情被沈月蓉感觉到不妥一般,连忙拦住了她的去路。

    “母亲刚刚清醒过来,喝了药又睡下了,这会估计正是刚睡熟的时候,你若是进去,难免会吵着,还是别过去了。”

    沈月蓉抬起头望向傅恒钰,过了会,她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在了一旁,跪着不曾起身的傅恒景身上。

    这戏演的可真足。

    傅恒景这个人素来心高气傲,能跪上这么久,也算是一份本事。

    脸上倒确实多了几处划痕,不过只是看起来吓人,实则不过是划破了一点皮。

    “夫君。昨日才得了陛下恩宠,拿了兵部的五品官,虽然不是个什么重要的差事,但终究也算是这京城当中的大人,得罪了户部尚书往后的仕途怕实在无法前行,不如…夫君选一日休沐,同我一起去趟尚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