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门口的沈月蓉,却狠狠的咬着牙,不敢哭出声来。

    凭什么?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亲自打下来的,可是现在却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幸福欢乐。

    而自己却要为了他们的罪去赔偿。

    “真是个蠢蛋,我白日里带着他们去如意馆的时候,就说了就算出事,也有她盯着。”

    傅恒景白日去如意馆的时候,便早已做好了出了事便在沈月蓉面前装个委屈,她一定不会忍心。

    “你这孩子,我回来的时候就同你说,你如今也年岁不小,别再做这些危险的事,如果她真的不肯,你让母亲以后怎么活?”

    自从傅恒钰离开京城之后,老夫人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落到了傅恒景身上。

    也将一切希望全都寄托于自己的小儿子。

    一旦他出事,老夫人还不知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

    “哥,你不会把我当傻子吧?说到底还是越安沐,一个没胆子的小鬼,要不是他突然…也不能发生意外。”

    “傅恒景。”

    傅恒钰有些认真的喊着他的名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京城里做下的事,如意馆的人虽大多都没什么势力,甚至有不少人连人籍都没有,但却不代表是你能随意打杀的。”

    傅恒钰的一番话,却让面前的人露出了几分心虚的神色。

    “我也没想…和那些贱人,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哥,我可是将军府的未来,怎么能连一个妓女都不把我放在眼中?”

    “你…你也知道你往后是将军府的未来,何必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计较?”

    听了傅恒钰的训话,他有些不太高兴,杜菀连忙又出来打周旋。

    “好了!我想景弟通过今天这件事,也一定吸取了教训,往后做事情一定会多动动脑子,绝对不会再像今天这样鲁莽了。”

    她又看了看傅恒景,从身上掏了些碎银出来。

    “我就是出来得急,身上也不曾带了几份银两,这些便让景弟拿去买一些吃喝,顺便得空的时候去和那位越少爷赔个礼。”

    “那明明是他自己闯下的事,凭什么要怪罪在我身上?我都已经在母亲面前跪了这么久,我才不要。”

    他伸出手揉了揉隔着裤子还疼着的膝盖。

    演戏就要演全套,在沈月蓉还没有出现之时,他便一直跪在地上,生怕会被沈月蓉瞧见他没有认错的样子。

    “行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

    每个人极其虚伪的面孔,那些听着便有些让人作呕的话语,沈月蓉的身体感觉到了无尽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