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疑惑。

    “大人有所不知,小朦是春香从人牙子那买来的丫鬟,春香这个人脾气坏,不到三个月便将那小丫头虐待至死,丢进后面河里去了。”蝶烟解释道:“后来她娘,也就是那个琴师来我们楼中要人,得知小朦死了后哭天喊地的,她去衙门报官,却被那王县令打了出来。王县令和春香是老相好了,春香出了事,他可不要英雄救美一回吗。要我说,春香就是太抠门了,死的就一丫鬟,贴些钱给她母亲不就能打发走了?”

    “蝶烟姑娘,你生得如此漂亮,可没曾想这心却是丑陋不堪。”谢无恙一脸正要呵斥,不料池婺先他一步发话了:“丫鬟也是人,也是从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骨血,一条人命岂是你几两银子就能打发的吗?小朦脾气好,成了鬼也没害人,若是我,必定先扒了春香的皮,再抽了王县令的筋,将他二人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而你蝶烟,明知琴师与春香有仇,却还将她放进来,到底是何居心?事后过了那么多天才来找谢大人,怕是被春香魂魄缠身,夜里无法安眠了吧?”

    “我……”蝶烟张嘴欲辩,但谢无恙一挥手,打断了她刚想好的措辞。

    “辩解的话等到在公堂上再说吧,你虽不是此案凶手,但也脱不了干系。”谢无恙挥挥手命人将蝶烟带走,向池婺感激地点点头道了声多谢,火急火燎地带着几个手下走了。

    高琰刚从轿子上下来,就看到谢无恙带着一帮人马急匆匆地从醉春轩冲出来,奇怪道:“谢大人那么快就有头绪了?”

    “正是。多亏了殿下和小神仙帮忙。眼下我公务繁忙,就不陪殿下闲聊了。”他拱了拱手,一脸正色地将要离去,又被池婺喊住了脚步。

    “谢大人切勿急躁,你这样兴师动众,恐怕还没打听到凶手消息,便将她惊走了。不如你带上我这小徒弟,她跟在我身边学了不少法术,身手也算过得去,又与凶手的女儿年纪相仿,抓捕起来也方便些。”

    “这……”谢无恙有些犹豫,抓捕犯人不算小事,鲤乐还是个半大丫头,放跑了凶手不要紧,万一这小丫头有个好歹,真就可惜了。

    鲤乐知道自家师父此举是想攀上谢无恙的人脉,他毕竟是引冬城县尉,与他交好万一式微阁有个三长两短也好照拂些。于是她笑盈盈地站出来,脚上伤口已经被治好,只是破了洞的绣花鞋还没来得及换:“谢大人可别小看我了,我虽是女子,但绝不比你们男人差。”

    “不敢。”谢无恙看她叉着腰神采奕奕的样子,又撇了眼她破了个洞的绣花鞋,轻轻一笑,道:“那就有劳鲤乐姑娘了。”

    “你不跟她一起?”高琰看向笑眯眯的池婺,觉得此人十分凉薄:“你那小徒弟刚刚伤了脚,连路都走不好,你竟放心让她去抓捕犯人?如果凶手是个普通女子还好,可万一遇见什么精灵鬼怪怎么办?”

    “她是我徒弟,寻常精怪伤她不得,就算伤了,也不会死。”池婺嘴角噙着笑道:“况且我早已将她脚伤治好才放心派她出去,绝不是殿下所想的那般无情。”

    高琰被池婺猜到了心思,难免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忽然反应了过来:“等等,你手上有治疗烧伤的药?为何不早些拿出来,害我疼了那么久。”

    “是你自己说的不疼,既然不疼,就不用浪费我的药膏了。这水蝎子我可是熬了许多夜才抓足了做药的量,殿下若是还想要,就再加一百两好了。”

    “奸商!”高琰听她坐地起价,装作恼怒地骂了一句,而后又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

    他装疯卖傻多年,除了听荷外一概不与外人多费口舌,如今和池婺斗嘴,倒也十分畅快……如果此人能定居在她府上,与他斗嘴玩闹,那每天该多么热闹。

    他忽然冒出这样可怕的念头,自己也吓了一跳,池婺的身份还有待推敲,自己怎就幻想起和她以后的生活了?

    高琰觉得是这几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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