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拿着马鞭指挥人群,三两下便将挤在一起的人们疏散开。

    听荷眼尖的认出那少年时谢无恙身边的小侍卫雨儿,雨儿也看到了推窗向外窥探的听荷,遥遥向她拱了拱手,道:“听荷姐姐,西市马戏帐子里发生了剥皮案,我家大人请王爷速速前往现场查案。”

    主仆二人对视了一眼,高琰正愁着没处发泄郁闷,当即一拍栏杆,转身便走。

    三人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西市,案发在杂耍人的帐篷外,衙役们站成一排屏退闲杂人等,一旁草丛中蹲着几个仵作模样的年轻人正在干呕。

    高琰翻身下马,衙役们见了他像是见了瘟神般纷纷让路,他阔步走入衙役们围着的圈内,看到现场时猛地一愣,终于知道那几个新来的小仵作为何在一旁大吐特吐了。

    一具男尸赤裸地被倒吊在帐篷外的晾衣竹竿上,旁边架子上搭着一张血淋淋的人皮,血肉模糊间筋骨尽现,肌肉纹理清晰可辨。尸体与人皮上的血痂早已干涸,凝成黑褐色的血痂,有点点蛆虫蠕动在筋骨上,似是死去了一段时间。

    高琰掩着鼻子凑上前去,发现那男子脸上的皮也被剥去,泛白的眼球早已挂不住,垂落在脸颊两侧。森白的牙齿呲着,似是痛极想要将一口银牙咬碎。男尸死的如此凄惨,仿佛是地狱恶鬼的手笔,连他高琰看着都忍不住冷汗津津,也怪不得那些民众尖叫逃窜了。

    他直起腰,只见谢无恙从帐篷中走出,手中还牵着一只毛茸茸的猴子。见到高琰站在尸体前,谢无恙向他拱了拱手,问候道:“靖王进来身体可好些了?”

    “要是不好还能站在这里与你废话吗?”高琰对谢无恙说话一向豪横,他指了指尸体问道:“这人什么身份,怎么死得这样惨?”

    “此人是这马戏帐子中一个耍猴人,名为周二,他还有一弟弟名为周三。”谢无恙遥遥指了指人群中一个面色惨白、毛发稀疏的年轻人道:“他兄弟二人一个捕猴一个训猴,在这马戏帐子中也算是老人了。昨日周三和周二在街上吃完酒共同回家,结果周三今天一早醒来便看见自己的哥哥被挂在晾衣杆上,连忙报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