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乎是要落下些什么来。
“而我呢?我又做错了什么?我不懂她为什么要将我养大,若真的厌弃我,大可以在出生时将我摔死。真的,我情愿被摔死,都不想在半夜因为疤痕瘙痒而辗转难眠。你方才不是问我想要些什么吗?我最想要的,是与人肌肤相贴紧紧拥抱!我没有一天不在幻想有一双手将我捞起,那双手能在我病时搭在我额头上,能在我悲伤时擦去我泪珠。可我不能……我不能……被她虐待那么多年,每每被人触碰,我都会觉得恶心。只有你……只有你……”
高琰这样说着,血红的眼中忽然滚落下许多泪来,那些泪落在池婺的脸上,仿佛她也跟随着一起悲伤。过了许久,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猛地放开了池婺。看着她被自己掐红了的脖颈,又忽然惊恐起来,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般蜷缩在了床角:“我……我对你不住……我定是疯了,才会这般唐突——”
肌肤饥渴症。
作为一个现代人,池婺从他的动作与言语中,判断出他定是得了肌肤饥渴症。这种病症在现代并不算罕见,可对大夏来说,却是了不得的怪病。以高琰的原生家庭,他会得肌肤饥渴症,并不奇怪。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犹豫再三,池婺还是上前,抬起了高琰的脸,与他对视:“你也没有疯,这是一种很常见的病症,往往发与童年不幸福,缺失肢体触碰的人身上。高琰,不管是拥抱也好,牵手也好,你的一切需求都是正常的,无需为了这些而自责。而我,我不在乎什么礼义廉耻,如果我的触碰能让你好受些的话,那便抱吧。”
高琰不可置信地瞪着她,末了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她柔软的脸颊,“我再问你一遍,你对我如此好,是因为你心悦于我,还是因为……想要龙渊宝剑?”
池婺哑然,她看着高琰那双绯红的、如同丧家犬般泪汪汪的眼,到嘴的真相却不忍再说出口了。于是她猛地欺身向前,揽住了高琰的脖子,用唇堵住了他接连的发问。
而高琰猛地停住了呼吸,唇间热意传来,轰地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骇,将他所有的疑问和顾虑全都冲了个稀碎。在这一刻他已经无暇去想其他,所以只稍微顿了顿,便将朝思暮想那人死死抱在怀中,如同沙漠中渴死的鱼一般不断索取着。
等到鲤乐冒冒失失地推门进来,只看到红鸾帐中,似乎有人相拥着枕臂而眠。
她年纪小,猛然见了这香艳场面惊地啊的一声尖叫,双手捂住眼睛支支吾吾道:“你你你……你们!你们做事为何不插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