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梳头的宫女?”

    “这倒也不一定,那银针插入皮肉时定会有所察觉,敢问娘娘晕倒前在做什么?”

    “做什么?”皇后思量了片刻,回答道:“我正在院中赏花,高贵妃也陪在我身边,当时跟随我俩身边的宫人众多,一时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想到这里,皇后似乎心中腾起了一股子无名火,猛地一拍被褥,怒道:“这些贱人,心思竟如此狠毒!陛下,那便将昨日陪着我去赏花的宫人们一并抓起来严刑拷打,必定能吐出些什么!还有高贵妃,她在我身旁也脱不了干系,也一并抓住拷打!”

    “这……”一听到要拷打高贵妃,宋皑有些犹豫了。

    “娘娘,不可!”一旁的裴嘉许慌忙阻止,他上前行了一礼,发话了:“若真如池道长所言,此举便是打草惊蛇了。针入皮肉不止贴身行刺这一种方法,据我所知,世间还有种吹针入肉的法子,若在针尖涂了些许麻药,那在入肉时便会神不知鬼不觉了。所以害皇后娘娘的人,很可能在百米之外吹的针。”

    “这也不行那也不许,那你说这凶手到底如何抓住?”两个道人接连絮絮叨叨的劝告,宋皑有些急了。

    池婺与裴嘉许对视一眼,便知两人心中想到一块去了。于是她轻轻一笑,道:“我既然已经知晓那人的作案手法,即使皇后娘娘再陷入昏迷,也能将其再次唤醒。眼下要紧的事情有两样:一,我需要检验前几天死的孙婕妤的尸身,才好将刚刚推断证实。二,宫人下此毒手,定是对宫妃们怀恨在心,娘娘,请您好好想一想,事发之前你有没有做什么得罪了宫人们的事情?”

    “得罪?何来得罪?”皇后在帘后重重地哼了一声:“他们既入了皇宫,不论赏罚一概是恩赐,哪里有得罪这一说?!”

    可池婺只是负手而立,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并未接皇后的话。

    宋皑见她这样样子,轻轻咳了一声,帘后皇后会意,略略思考后便道:“在事发一天前,我的一只耳环不见了,我以为是哪个宫人手脚不干净偷了去,便把他们全都抓起来责打了一遍,但并未有人招供。后来,我在我梳妆台桌角的地上发现了那枚耳环,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皇后言毕,池婺这才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么接下来,便让我再验一验那孙婕妤的尸体吧。不过验尸时,需要靖王殿下在场,他曾在孙婕妤死前与其密切接触过,我需得借他之眼,还原当时所发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