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刁难的心中气结,正愁着无处发泄,此时得了与人比试的空,自然愿意奉陪。于是她又将折扇一甩而开,拉开架势准备大干一场。
冷不丁地,虚空的门又吱嘎一声被谁人打开了,接着隐藏宅子的法术被解除,一座雕梁画栋、气派宏伟的庄子显现在了众人面前。
“爹!”从门里窜出来了个黄毛小子,正是那日的新郎官李君,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把李富商扶起来,冲着池婺怒道:“你这道人好没眼色,这些本都是我的家事,你一个外人跟着掺和什么劲!”
“哎,你这人……”还没等池婺与他分辨,红漆门中又走出一个人,那人举止大方,面相端庄,正是卢县丞的女儿卢秀月。
卢秀月和他丈夫一边一个将李富商搀扶起来,她不似李君那样冲动,抬起头来泪水涟涟地看向池婺,幽幽道:“道长,别再为难我公公了。”
“秀月姑娘,是你爹拜托我来降妖的,我且问你,你可是自愿嫁给这黄猫的?”
卢秀月与她丈夫李君对视一眼,两人脸颊爬上了绯红,又迅速别开了眼。她缓缓道:“并不,我与李君结合,乃是命中注定的。”
“命中注定?”池婺稍稍吃了一惊,她盯着卢秀月的脸,总觉得那张脸美丽的有些过分了,似乎是少了些什么东西。她又定睛打量了一瞬,这才明白过来。
卢秀月之所以更加美丽动人,是因为眼角那一处红色胎记不见了踪影。
还不等池婺细想,躲在土坡后面的卢县丞看见女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将陪他一起躲起来的高琰吓了一跳。
卢县丞一边嗷嗷大哭,一边从土坡后面绕出来,颤巍巍地一把抱住女儿,哭道:“我苦命的女儿啊,快跟爹回去吧,你娘都被这群妖怪吓病了!”
卢秀月一听,有些为难起来,轻轻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爹从身上挪开,柔声道:“爹,我刚生过孩子,不宜见风,若是坐不好月子落下了病根,可是一辈子的事情。还是等到坐完月子,再回去看你和娘吧。再说我不是每隔三天都给你们写信报平安吗,何必要带着我娘来这里寻我?”
“你娘也是太过想你了啊,闺女,咱听话,天底下有那么多的好男儿,咱不嫁给这妖怪一家子!”卢县丞说着,拽着秀月的手便要往家走。
“嗨!你这老贼,说谁是妖怪一家子呢!”卢县丞说这话,李君可就不爱听了,他刚想把妻子从老丈人手里夺过来,却不曾想一向温温柔柔的卢秀月却突然大发雷霆。
她猛地将手从卢县丞手中抽出来,大声嚷了起来:“我没出阁的时候,你天天愁着我嫁不出去,现在我嫁人了,孩子都生了,你却让我回去!我才不回去!实话告诉你,我能嫁给李君,全都是因为你二十年前将我指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