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身上自然是理所应当。
他想到这儿,便在心里埋下了一根刺,甚至怀疑池婺是因为不爱他,所以才不愿意产下孩子。于是走了半路,仍没耐住性子,问道:“我能问问你……为何不愿生孩子吗?”
“为何要生?”池婺没想到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先前微微的怒意已经在散布似的赶路上消耗殆尽,她看着高琰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立刻就知道这家伙定是又没有安全感了。对上那双丧家犬般的大眼睛,她难免心软,握住他的手紧了又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承认我非常自私,恐怕并不能做一个很好的恋人,更不能做一个好母亲。”她这样去坦白道:“生孩子并不是上下嘴唇一碰就能生下来的,其中磨难你们男人不会感同身受。况且我不会一直留在大夏,我需得回家,到时候若有了孩子,只能将它留给你。”
“为何?”听她这样说,高琰猛地回头:“你要走,为何不带上我?”
“我回去,是要寻仇的。”池婺捏了捏他的指尖,示意他不要惊慌:“况且,你会为了我放弃在大夏的一切,放弃你姐姐吗?若我没有记错,在几个月前,你已经用沉默回应了这个问题。”
高琰不说话了,他手上也摩挲着池婺细长冰凉的手指,心中无限思绪翻滚,却不知从何吐露。
两人均心事重重地回了引冬城,刚到王府门口,便看见听荷正踮着脚伸长脖子左顾右盼着。一见二人回来,急匆匆地一路小跑过来。
行至跟前,听荷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压低声音道:“主人,夫人,水袖婆婆来了。”
“算算时候,她也该来了。”一听那人名号,高琰面上难得有了愠怒之色。
池婺看看愁容满面的听荷,又看了看压抑这怒火的高琰,好奇道:“谁是水袖婆婆?”
“她是我高家中的女管家。”高琰揉揉发酸的额角,将那份怒意压下,仍用温柔的声音与池婺道:“她来,就代表父亲有话传给我,进去看看吧,我也想知道那老匹夫到底会放些什么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