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连皮都褪去一层。

    她忍痛用牙齿辅助那只手关节复位,抓住顶上锁链,再拿另一只手开刀。同样的办法,同样的疼痛,只是短短几秒,她便把自己从铁铐中完全脱离出来。

    紧接着便是琵琶骨了,池婺先是扯住头顶铁链,吊索似的往上爬,让原本在后背绷直的铁钩链条稍稍弯曲。又腾出一只手,摸摸索索地伸向后背,将铁勾硬生生从肉里拔出。

    这也不难,只是疼痛非常人所能忍受,等到两只勾子彻底离了体,她再也支撑不住,砰的一声从高处重重落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屋子门窗皆被封死,一丝亮光都透不进来,听荷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只听到有重物从头顶坠落,不禁焦急道:“夫人,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夫人!”

    “别叫了,小心把外面守卫给引来。”池婺忍着痛从地上爬起,咳嗽两声,咳出一大口血。她抹了抹嘴角,寻着声音的方向来到听荷身边,“先前你说高琰受到刺激便会发病,那这个刺激,到底是什么?”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家主人平日里有四样东西不能见,一是烙铁,二是火把,三是木梳,四是女训。”

    “烙铁,火把,木梳,女训?”这三样东西毫无关联,池婺有些摸不着头脑。若是说他小时候常常被母亲用烙铁与火把折磨,害怕这两样自然是情理中的事,可木梳和女训又是怎么回事?

    那边的听荷还在自顾自地解释着:“是了,因此我们府上只用烙壶去烙衣服,且不能被主人见到,否则就要大发雷霆,平日里照明也从来不会用火把,而是换成蜡烛油灯。木梳也不会用,府上梳子皆用金银打造。至于女训……主人十分厌恶这种东西,我们府上的丫头都是从漠北收养的别人家不要的、快饿死的,或者是逃难来的,自然不用遵循什么女训了。”

    池婺稍稍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那他这次撞鬼,又是怎么回事?”

    “这我便不知道了,我听到动静出去时,主人就已经那样了。”

    “行了,我明白了,此事尽管交给我。”池婺深吸一口气,顾不得疼痛,沾着身上鲜血在地上画符,口中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