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哦?”池婺眯了眯眼:“听父亲大人这话,是觉得我与那走街串巷的神棍一样,上不得台面了?”

    “我哪里敢。”高濂之擦完衣摆,将手中帕子甩到一旁仆人的身上,“琰儿,你作为高家最出息的孩子,能来参加早茶会,为父是很高兴的。既然来了,便找个位置坐下,以免后面的小辈看到你与你夫人这样,还以为是我从未教过你规矩。”

    “这话我听懂了。”不等高濂之话音落下,池婺便嬉笑着用手中折扇捂了嘴,向高琰咬耳朵道:“你父亲是在嫌弃咱俩没教养呢。”她说这话看似在与夫君说悄悄话,可声音大到连外面路过的老鼠都能听见,且她在说话时直直地与高濂之对视,这便是完完全全的挑衅了。

    “你!”被一个小小女子挑战了权威,这让常年坐在高位的高濂之十分不爽,他一拍面前案几,怒得吹胡子瞪眼。

    不仅他怒,底下姨娘们也从未见过像池婺这般放肆大胆的女子。有的觉得新奇,而更多的是鄙夷,她们小声地私下里交谈着见不得人的脏话,可当看清池婺头上手上戴着的首饰时,又忽然像是被谁人掐住了声带,齐齐噤了声。

    “好了,再闹父亲真要生气了。”高琰装出了一副明事理的样子,扭了池婺的手,将她扭送到不远的空位上。

    这一举动看似在教训池婺,但放在一众姨娘和封建的高濂之手中,便是当众调情了。

    高濂之的眼几乎是要冒火了,他死死地用手指扣住椅子扶手,想不明白昨日明明将高琰吓了个半疯,又将那妖女锁了琵琶骨吊在了房梁上。

    可为何一夜过去,他二人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早茶会上?难不成,昨日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一个美梦罢了?